血太多,怕是挺不过来了。”
杨龄一听心中暗爽,但是还装作满脸忧愁地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救醒蒯良,有太多问题需要他来解答。”杨龄出了军帐再次交代守卫兵卒一定要加强戒备,以防有不测。说完这些,杨龄也懒得再理黄忠,径直离开,回自己主将军帐处理事务。
黄忠也不再处理其他事务,一心守在蒯良的营帐外,守卫都是一日三换岗,他则吃住都在营帐外。虽然黄忠如此尽心守着,可是蒯良情况越来越差,人已经意识模糊,喂食都十分困难。
江东那边通过杨龄小妾传递回来的情报,知道杨龄还没有被暴露,蒯良还有一口气,于是便派来使者,预备强要回蒯良。江东使者,到了长沙,开口先污蔑那天夜里是黄忠伙同蒯良对他们的边界营寨发动袭击,击杀了他们三队巡夜人马,蒯良是被他们自卫打伤。作为盟友发生这事十分生气,特意来要说法。
蒯良已是半个死人,无法说话,韩玄这几天抄了他的家也是什么可疑物证都没发现。那日在边境的,也就黄忠和蒯良,他们回来,一个半死一个受伤。现在江东倒打一耙,说是荆州挑事,韩玄真的是有嘴说不清
面对江东的咄咄逼人,韩玄也无可奈何,说蒯良是江东奸细,一点证据没有。可黄忠、蒯良的确有越界这个行为。最主要的是,若是蛮横开打,韩玄又完全不是江东的对手。
韩玄无奈只能问江东使者想要怎么的说法,江东使臣见好就收,提出补偿他们死亡将士抚恤金总计一万枚铜钱,同时惹事的两个将军,必须让他带回一个,好给军方做个交代。
韩玄听出了江东使者的意思,黄忠是自己人,正处于当打之时,也不能拿他顶罪,不然寒了将士们的心。蒯良,看江东这个态度,基本坐实他是江东的奸细,现在蒯良也是个半死人了,交还给他们,一路颠簸,估计回江东路上就断气了。
韩玄痛快答应道“可以!我方交出蒯良,同时赔偿你方一万枚铜钱!即刻兑付!”
江东使者心满意足的带着一箱银钱,驾着马车就去军营提蒯良,但是被黄忠挡在营帐外,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带走蒯良。
双方争吵僵持不下时,韩玄带着杨龄、魏延赶了过来,他知道黄忠一定不会同意蒯良被带走。同时,韩玄也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所以他故意晚来,先让黄忠为难下使者出口恶气,再出面让其带走。
黄忠听到韩玄亲口答应让江东使者带走蒯良,顿时炸毛,抽出朴刀就要击杀使者,使者吓得忙躲到韩玄身后。韩玄猜到会是这个情况,忙命杨龄、魏延擒住黄忠,将他先押解下去。
在黄忠愤怒地咒骂声中,江东使者傲慢地接走了蒯良。咒骂的黄忠,一直看着使者车队往外走去,直到消失在营门口,那一刻,黄忠眼神无光,整个人突然颓废下来,瘫软在地,周围的兵卒都默默同情地看着他,杨龄走来驱赶走众人。
韩玄怕黄忠还会闹事,私下去追杀使者。命杨龄将黄忠押入牢房看管一夜,第二日再放他出来。临走前,韩玄拍了拍黄忠,说道“蒯良都是将死之人了,留不留意义不大。汉升要以大局为重,死者不能复生,活着的要为眼前考虑。”黄忠依然呆坐在地上,整个人只剩一具躯壳。
让韩玄没有想到的是,江东使者来的不只是他自己,在城外,还候着一名神医,也是道家大拿-于吉。使者马车出了城就和于吉碰头,于吉先给蒯良服用了一颗九转金丹,吊住蒯良的精气,然后在马车内,搭建了一个网状的吊床,吊床可以让蒯良悬空在马车内,不会遭受颠簸之苦,车内再有人扶住吊床,则晃动也都不会发生,适合病人休养。
于吉一天一颗金丹地吊着蒯越,于吉炼制的金丹有补血补气的功效。在第五日,蒯良居然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虽然还不能说话走动,但是蒯良这命是保下来了。
黄忠这边则凄惨的多,经过此事,黄忠头发胡须彻底全白。为了安抚黄忠,也算是对杨龄没看管好令牌的敲打,韩玄特意提拔黄忠为长沙军事一把手,明确杨龄做他的副手。但是黄忠毫不在意,只是把自己锁在府邸内,韩玄为此也是大为光火。
魏延以同僚之谊前去探望黄忠,进入内院,只见黄忠安静地坐在内院亭台内,用毛皮精细地擦拭着黄叙的遗物宝弓。
魏延悄步走入亭台,轻声说道“黄将军,你最近可还好?”
黄忠回转了下头,只是对着魏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擦拭着宝弓。
魏延气愤不过,一把夺过弓,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若有冤屈,不忿,我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