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夫人院子,扑鼻而来都是浓浓的药味,少了熏香的掩盖,味道直冲的初柳皱起眉。
阿如松开初柳,让人关上院子的门,三四个丫鬟涌上,动作轻柔笑着将楚明珍带去侧院。
不等楚明珍反应,就已走出一段距离,她往后要看初柳。
阿如直接用身子挡住,脸上维持着笑,哄着说“今日府外送来一批上等布料,夫人让小姐去挑挑有没有合心意的,初柳姑娘待会就来。”
阿青贴着楚明珍走,生怕别的丫鬟没轻没重的给弄疼了。
楚明珍还是一脸不放心,初柳从阿如身后走向前“快去吧,我马上就来。”
她这才点头“你快些,我就在侧院等你。”
“嗯。”
直至声音渐远,看不见她们的身影,阿如才出声,她已不见刚才的笑容,脸色严肃“姑娘应该知道,夫人今日找你为得是何事?”
初柳故作单纯“不是为了府中灯笼唤我来的吗?”
阿如嗤笑,一招手,来了两个粗使婆子,抓住初柳的手臂,初柳面色大变假装害怕“这是为何?放开我!”
粗使婆子力气大,提溜着初柳跟在阿如身后,朝着主院走,初柳奋力挣扎,张嘴大喊“明珍,明珍救我。”
阿如变了脸色,连拿出布条塞进她的嘴里“小姐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给我安分点。”
初柳只能发出咽唔声,然后被强制性带进云书的屋内,粗使婆子松开手,初柳顺势摔倒在地。
阿如扶着云书躺在贵妇椅上,给她盖上毛绒毯子。
初柳揉着摔伤的手腕,打量着四周。
云书只披了件外衣,一只玉簪固定着头发,她捂住胸口咳的小声,保养得好,容貌依旧。
她眼下泛着淡淡乌青,昨夜对她的打击看来不少,初柳被婆子拽起来,尽可能离云书距离近些,手一松,初柳就又摔倒在地。
阿如端着茶伺候云书喝下。
云书抿了几口,嗓子才舒服些,用手帕擦净嘴角,看向初柳,初柳自进了这院子就卖力的演给她们看。
她瑟缩着身子,不敢抬起头。
云书看了阿如一眼,阿如便招呼着那两个粗使婆子退下,等门关上后,云书淡淡出声“今日你且将那些都说出来,我便不多怪罪。”
“夫人要我说什么?”
“你问我?”云书情绪激动,扶住扶把又咳嗽了起来。
初柳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眼尾泛红“小女真不知。”
“你接近明珍到底是何意图,那日绑架你又参与了多少,还有…旧巷……”云书问不出口,声音有些颤抖。
初柳的眼泪簌簌落下“我从来没有图小姐什么,我又怎知那日匪徒的事,小女在旧巷只是因,谢之住在那。”
“你说谎!”
初柳把头埋到地上,肩膀都在抖“小女没有,小女说的字字属实。”
阿如顺着云书的气息,云书胸廓起伏剧烈“我且问你,你又是怎知明珍被绑架在京城外深山中,你又怎会半夜一人前往,又是用什么方法在土匪有刀的情况下,救下明珍。”
初柳眼神快速转动,想着对策“家中那时急需一笔钱,听闻山上有名贵药材,便想着摘些拿去卖,碰到明珍小姐是偶然,我知我只是个弱女子,但难道就要因为这个选择见死不救吗?”
初柳抬起头,声音都有些抖,眼神里是被误会的委屈“我从未想要贪图她什么,我一开始甚至不知她是府中小姐,在得知身份后我也选择了远离,是明珍小姐找着我,我不信夫人不知。”
“夫人为何要因为一人外形,就要将她为人想得如此不堪。”
云书看着她久久没说话,待字闺中时遭人诟病最多的就是这为人,她当然清楚被人误解是何种滋味。
疑虑固然没错,但如今将人抓进屋中,到底是受情绪影响,失了控,初柳说的再情真意切,到底空口无凭,没有信服力。
“你说的这些,你自己信吗?你固然聪明,又或许前面真就是巧合,但那土匪就是傻的吗?傻到眼瞅着让你带走?”
初柳想不到合理的解释,躲避着问题“为何不信!”
云书看出她的回避,眼神变得冰冷“你一日不说,便一日别想离开楚府,就算是家中报官,也别想带走你。”
院外突然出现动乱,云书让阿如去打听情况,刚准备出去看,屋门的被丫鬟推开,她急的跪在地上“夫人,有外男要擅闯。”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