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皱紧眉头,拳头紧握“府中那些侍从都是死的吗?!”
“挡不住。”
外头动乱声响越发大,侍从纷纷拿着刀剑去抵挡,初柳跪在地上腿有些发麻,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的位置很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
刀剑落地,侍从后退。
先是握住木棍修长的手闯入视线,紧接着白衣长袍,他缓慢回头,是谢之。
他们隔空对望,谢之瞳孔微沉。
初柳有些意外,眼瞅着他刚武力值爆满的样子,下一秒就跟换了个人,被侍从拿着刀架住,手中棍子也被夺去。
初柳眨巴眨巴眼,好吧,肯定是眼花了。
初柳和谢之被一同关进柴房,手脚用绳绑着,外头有侍从守着,初柳压低声音说话“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你擅闯人夫人院子干嘛?”
谢之一脸无辜“不是你让我来救你。”
“我哪里说过这话。”
“你被她们驾着走的时候。”
初柳被这话噎的不知道怎么回,她本也不指望靠唇语能传递出什么,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听成这个事,看着他一脸灰狼狈模样,欲言又止。
实在想不明白,还是没忍住说了“你听错就算了,我就算真叫你来救我,你也不能这么巴巴的上赶着被打呀,你自己什么实力不清楚么?那侍从手上拿着刀!”
谢之看他“我什么实力?”
“手无缚鸡之力!”
他被气笑,今日就算是空手对招,他谢之也不可能输,救下她初柳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只是这样不符合他在人界的人设,故而装弱被侍从抓住扔进这柴房。
初柳又说“我又没说错。”
“嗯,没说错。”
“那你还来。”
“救你啊。”
“你……”初柳半晌没说出话,气他莽撞不顾自己,同时又被打动,她调整位置背对着他坐“笨。”
“嗯。”
“本来就我一个人被关着,现在好了,还带上你,果然人不能见钱眼开,我想着咱们挣下这楚府的钱,让手头宽裕宽裕,结果钱没挣着,人给关了。”
初柳自是不怕她们,问不出来话无非就是关着不给吃喝,她身为妖完全不需要,可这谢之不一样,普通的凡人,没了吃喝是会危及生命的。
想到这,初柳就皱眉,气的直说“还搞连坐,这是学堂么!”
谢之知道她在想在什么,不嫌事大继续说“不是连坐,我是擅闯屋子被抓的。”
“让你说啦!”初柳瞪他。
“喔。”
“还喔!”
“那不喔。”
谢之在擅闯进去后看见她的第一眼,其实有些意外,初柳跌坐在屋里,满眼泪意受尽委屈的模样,有那么一瞬,会生气。
但很快反应过来,初柳是演的。
她被抓去问话,无非就是那些事,能让初柳为难且说不出的,怎么瞒住用妖术救人,然后换成一个能让云书信服的理由。
问题就出在没有合理的理由,双方僵持着,初柳解释不了,云书问不出,这柴房是铁定关的。
谢之碰了碰初柳,想要知道更具体些“发生什么事了?”
初柳想着都这种地步了,也没瞒着“我是不是一直没和你说过我和楚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嗯。”
“前段时间,有一次半夜偶然救下那小姐,然后她母亲怀疑我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
“就是怀疑我,为什么要半夜进山,又是怎么从土匪救下她的。”
“对啊,为什么要半夜进山?”
“你别问。”
“那你是怎么救下她的。”
“这也别问。”
“你也是这么和那夫人这样说的?”
初柳想了会,刚才说的确实还不如不说,和这样也没什么区别“差不多吧。”
“那她肯定抓你。”
初柳摊手,无所谓了“所以我这不就进来了。”
“你这行径太起疑了,她怀疑很正常。”
初柳让他闭嘴,在地上摩擦着绑手绳子,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绑她们的绳子特意选的最粗壮,想要在短时间摩擦断开,显然不可能。
初柳手臂发酸,朝稻草堆一靠,放弃。
谢之摇了摇头笑得无奈。
初柳斜眼看他“笑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