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马岱日常带着西凉铁骑受训,战时带着西凉铁骑冲锋陷阵,宛如西凉铁骑严父一般;那给西凉铁骑筛选兵员战马,操心武备的徐泽,便如同西凉铁骑之母。
子受重创,父母之痛可想而知。
更想不到的是,一向沉稳的马叔岳,竟能爆发出这般惊人的战力。
以不足两千的残军,突破敌阵,斩杀敌将,虽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了。
此战,大局已定!
陇军这四万余溃兵,即便收拢起来,也不足为虑了。丧胆之军,不但无法再度作战,还容易坏事,想来以陇军那位国师的智略,当不至于犯这般错误。
只能说,千算万算,陇国国师没有算到前军的速败,徐泽也没有算到敌将的杀招,对弈的双方都败了,败在了一颗棋子身上。
马岱以其将旗上俄何的首级告诉徐泽与陇国军师,莫将三军将士当做棋子。棋子之怒,可覆棋手!
……
陇军前军溃散而走,张既看着城外散乱的陇军,觉得惋惜无比。
若是城内有五千轻骑,定能将战果扩大,彻底吃下这数万陇军。
如今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敌将自溃,退往西方。
前军溃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中军的陇王处。
“俄何竟如此速败,莫非破羌城内暗藏梁军主力?若非如此,五万陇骑怎么可能败的这般迅速!”陇王看着如潮般的溃军从东面涌来,有些溃兵见到自家中军还会主动下马集结,等待陇王的指令。但更多的陇军却是选择了绕过中军,继续往西而去。
阿不克将主动集结的士卒带了几个过去,其中还有小部族的头人。
一番询问之后,陇王和国师都沉默了。
三千人冲阵,五万骑兵愣是挡不住,这是怎样一支强军?
梁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最终还是国师打破了沉默。
“大王,究其根本,还是陇军尚未能万众一心。陇国立国时日尚短,即便效仿汉军在军中任命了司马、校尉、中郎将、将军,但军士来自各部,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一旦遇到今日这般的主将猝亡,便会有这般溃败。”
陇王接管先零羌后,也是经历了大小百余战的,对于国师之言自然了然。
“如今形势,我军当如何行事,还望国师赐教。”陇王学着汉人的礼贤下士,躬身向国师拜道。
国师倒是坦然的受了陇王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