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韩棱没撒谎的话,珠子应该就藏在西门家的僮仆身上,藏的隐蔽搜不一定能搜到,那就……」
让差役沉耳过来,刘备遂吩咐道。
又对堂前两人严肃道:「青州多地瘟疫,你二人又凶身,又是原告,行事从急先入县衙,其馀证人等,先脱衣沐洗喝去疫汤水,才可入内,你们静等片刻。」
哪有去疫汤,不过泻药罢了。
「这…这……」西门儒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额头冒出冷汗。
他虽然不怕僮仆被搜身,但听见去疫汤水,让他心里犯怵,走南闯北行贾多年,从未听过这种汤水。
如今路过平原,难道还会翻跟头不成?
渐渐地将心放回肚子。
可这麽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等来的不是传召的证人,而是差役竹盘里放着的硕大的珠子,正是他昨天偶然在市井瞥见的珍稀之物。
西门儒的脸色瞬间煞白,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完了,完了。
不仅西门氏的名声臭了,自己也恐怕会有牢狱之祸。
奴仆不是说将此物吞下肚了吗?
怎麽还会突然出现,难道已被开膛破肚?
此处县令怎如此大胆凶悍!?
西门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一软,伏首认罪。
见他甘愿认罪,刘备也省得多说。
便将两人按律论处。
又取了折中的办法,原价把珠子买下,让韩棱有钱买药材侍奉母亲。
得知死者年岁已高,且无后,虽事出有因,咎由自取。
终因韩棱推搡而亡,在鼓励复仇的年代,怕他一介百姓,斗不过豪强行商,叫他出部分殡殓之费。
又令他在家中为死者披麻戴孝半年,堵住悠悠之口,使西门氏无法在明面上报复。
至于他刘玄德,可不怕冀州西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