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卑不亢地拱手应答,是难得的壮士。
虽不在他魔下,却也让他喜爱。
半响后,吕布打开信札摊开在案细看,看到最后几句话时,不由胃然长叹。
自说自话道:「没想到远在关东也有人知我心意,虽被王公擢为奋威将军,
持节开府仪同三司,可却无立足容身之地,雒阳一片残垣断壁,百姓早已逃亡。」
「长安回不得,雒阳待不住,司隶校尉又有何用,不过食之无味,弃之不甘,我当归往何地?」
听见吕布在长叹,路过前堂侧门的妇人恰巧听见,忍不住掀开席帘问道:「听闻将军叹息,不知所谓何事?」
吕布见是自家夫人进来,便嗟叹道:「刘玄德派人送来书信,句句真挚叫我心怀感触。」
「虽然现有一县安身,可又能待多久,从长安奔逃至今若再居无定所,恐怕魔下人马就要各奔东西了。」
「身为主将,我却毫无头绪。」吕布苦笑摇头。
豪族和士族明里暗里对他有抵触之心,去哪都招人厌恶。
边郡之人难道在天下间,真没有出头之日吗?
妇人听罢,拜而劝慰道:「妾昔日在长安时,为将军不得已所弃,幸赖得忠义之士庞舒私藏妾身于家中,才不被贼军所掠夺去,将军也答谢重赏了他。
可见心怀忠义去哪都有安身之所,只需将军舍下身段,在关东寻一明公投靠,如同对待王公那般尊敬又唯命是从,哪会没有立命安身之地?
妾身愚见之言,将军不妨思量之。」
吕布听完这番话,仍然不决说道:「奋威将军持节开府乃汉天子所封,
关东数州郡有几人官职超过我,对位低者卑躬屈膝如何有颜面?」
妇人本欲开口说些什麽,最后却低头无言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