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远处的荒野,风卷大旗,扬起尘土。
进兵鼓角齐鸣,密集又严阵以待持刀盾枪矛的披甲士卒威风凛凛,豪情万丈迈着整齐的步伐并进。
弩兵握持弓弩每人背挎箭袋,旁边辅卒提盾刀。
两百馀骑军手持马排列在两侧,为首的武官手按弓矢警惕各方。
刘备的大被军卒高举迎风飘舞。
在颜良营寨缴获的三百一十辆辐重车,将行军队伍拉长更显声势浩大。
邺城高大的城墙上许多豪族出身的佐吏,士族吏和守城的郡兵望着城下强兵皆有呆滞。
之前听见袁公府邸发出:「颜良误我!」一道怒吼,没过多久城外就响起金鼓声。
佐史吏们三丶四百人在懵逼状态下,随行袁公脚步踏上城头,便看到一支盛气昂扬的军队,打到了冀州邮城,
士卒皆昂头挺胸手握锋利染血的兵刃,视城头,仿佛要准备攻城。
刘备使人将绢写「青州牧刘」几个字的赤帜,搭建高台竖起来。
自己站在高台翘望邺城,对着身旁的关羽笑道:「云长,你说此刻袁绍是不是正在墙边看我们?」
分兵三路击他刘备,结果两路还未建功,颜良这一路就已然无了,只剩下文丑丶义两人。
一个在繁阳打转,另一个死磕聊城。
拳头打出去,那腹部就没了保护,不顺势而动来邺城溜达一趟,对不住袁绍热情招待。
这回初次交手,以后就没这麽好机会了。
刘备遂命人在城下邀战以讨袁氏逆贼的名义来嘲讽打击袁军士气。
城头上的袁绍怒不可遏,死死盯着竖在高台的刘备大,公孙瓒也不曾这般对着嘲讽过他。
先前百馀人被公孙瓒骑兵围困,田丰劝他躲退,他反将兜整掷地道:「大丈夫当无畏死斗,躲避岂能苟活于世?」
袁氏五世三公之名,哪容许刘备侮辱。
袁绍嗔目切齿怒道:「点军,看我亲身迎敌!」
「不可啊!袁公。」沮授和郭图丶辛评几人死死抱住袁绍,郭图赶紧劝说:「袁公高门大户,哪能和身微命贱之人一般计较,兵凶战危亲临军阵非贵人经久之所。」
「刘玄德素门凡流,只能靠提牌执戟扬威耀武罢了,岂能持久?」
「待回援大军开到,此徒必然仓皇逃窜,袁公无须逞一时之勇与他争个高下。」
田丰丶荀谌和围过来的佐也纷纷劝道。
袁绍气不过,抽出旁边兵卒的箭矢折断掷地呼道:「绍枉为四世三公后,今日却被贩履织席之辈打上门来羞辱袁氏,却无还手之力愧对先祖。」
继而冷言道:「传令文丑和前来助阵的匈奴单于之子率军返回邮城,不破杀刘备誓不罢休。」
「袁公且慢!此命令可暂缓。」沮授说道。
其他人也吃惊的望过来,咋了?除了郭图外,你也暗通刘备不成。
自从郭图献策献计让冀州失了先手,就有一些风言风语在吏属之间流传,说郭公则与族亲郭嘉关系密切不可明喻。
或许心存别意。
权力漩涡处攘权夺利,往往易产生流言语,袁公心腹有限,跌下来一个就能站上去一个,或是一族。
沮授不理会别人看他的眼神,望着袁绍说道:「袁公不可忘战国孙以齐军围大梁,等庞涓回师解救,再于中途伏击魏军归路,连名将庞涓也兵败而亡。」
「公以为文丑领兵能比较庞涓否?」
沮授切中要害指出,这种回援风险很大,刘玄德善于用兵快速奔袭。
又有七千之众的劲旅,怎麽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颜良已败,难道还要文丑再兵败一回?
有多少底蕴经住这般折腾,冀州再来几次就没了。
这时城头下的金鼓骤然停息,青州军分出部开始挖壕沟丶建营壁,又有人在远处挖地道。
引起官更阵阵惊呼。
刘备没打算强攻,而准备掘土进城啊。
田丰着急道:「不能拖延,袁公使文丑缓缓回军,注意邮城中途伏军即可,
只要不率军轻装前行应无大碍。」
听到这句话,袁绍轻微点头。
有数百年前的教训摆在眼前,又有他派人传信,想文丑应不会犯此大错被刘玄德所趁。
忽地记起借居黎阳的吕布,袁绍怒骂道:「吕布孤恩负义,我借一县给他又资助钱财粮草,却明目张胆放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