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被这景迷了一会儿。继续走吧。”她淡笑的答道。
翌日,天蒙蒙亮,蒋莘莘十分痛苦的早起了,只因要教导那熊孩子。真是讨厌啊,她很久很久没这么早起过了,此时的她暴躁的想杀人!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是给魔鬼留余地!早晨起来,拥抱太阳,让身体充满,灿烂的阳光,满满的正能量,嘴角向下,会迷失方向,嘴角向上,蒸蒸日上……蒋莘莘脑海中不停的默念这些解压神句,终是让她压制住了狂躁的起床气。
洗漱,穿衣,打扮……一系列繁杂琐碎过后,她拢着暗紫色凤袍,驻足在铜镜面前。十六岁的少女正值花样年华,蒋莘莘所附身的这个女子面容姣好,唇红齿白,倾城绝色也不为过,可却注定要在这吃人的宫中虚度韶华。
她来到慈宁宫正殿,连靳早已侯在那里,恭敬的坐在红木椅子上,喝着侍女奉上的早茶。如她所料,连靳虽表面荒唐,可此时此刻也不敢违逆她的命令。她让他准时,他就必须准时,她说要教导他,他也必须接受这份教导。
见她进门,连靳便站起身,恭敬的行了礼,“参见母后。”
“免礼,皇儿可用过早膳了?”她走到紫檀木圆桌旁,直接坐在了上座。
“只饮了母后这里的茶水,未曾用膳。”
“正好,便坐过来一起用些吧。”她看了眼清荷,清荷便让人传膳进来。
“儿臣多谢母后。”连靳道了声谢,便坐在了蒋莘莘的身边。蒋莘莘这才发现连靳的左眼下也有一颗泪痣,那位置和他的似乎是一模一样。蒋莘莘看着连靳的那颗泪痣,有些微愣。
“母后……在想些什么?”连靳突然问道,他觉得蒋莘莘似乎在透过他想着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被连靳出声打断,她淡笑道:“只是在想一会儿要教皇儿什么罢了。早膳已摆好,皇儿快些用吧。”
蒋莘莘喝了一碗粥,三个蒸饺,两个小肉包,一个烧卖便停下了玉箸。说实话,她真的还没吃饱,她还能再吃一笼水晶饺子,再喝两碗粥……但是她今天吃的这些已经比往常多很多了。
“母后今日胃口似乎不错?”连靳喝了一碗粥,吃了三个水晶虾饺后便放下了碗筷,他边用丝巾擦拭手边说。
“可能是因为有皇儿作陪吧。你一来,哀家这慈宁宫似乎多了些人气儿,这不,胃口都好了不少呢。”她笑着道。
“皇儿随哀家来吧。”随后蒋莘莘站起身,带着连靳去了珠帘后昨日刚收拾出来的一个小隔间,里面放了一张案几,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和一些竹简。
连靳跪坐在案几后,看着坐在一旁的蒋莘莘,问:“不知今日母后想要教朕些什么呢?”
“今日教你君民之道。将君策论拿出来,哀家读一句,你便跟着读一句。”蒋莘莘也拿出手边的竹简,将它展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却极其眼熟的繁体字,蒋莘莘不由感叹多亏了自己是个汉语言博士。
“是,母后。”他乖乖答道。
“为君之道,必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再者,不敢纵逸。吾每思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祸。若耽嗜滋味,玩悦声色,所欲既多,所损亦大,既妨政事,又扰生民。”清晰柔雅的女声一字一句的传到连靳的耳边,音色动听,让他有些回味。
见蒋莘莘停了声音,他依葫芦画瓢的复述了一遍。
“这段话可懂了?”蒋莘莘问道。
“而臣愚钝。”连靳惭愧的低下头,“儿臣是皇帝,天下唯我独尊。百姓本就该听我从我服我,怎的需要朕先存百姓?”
少年,你这独裁统治的想法真的很可怕。
“清荷,去取一盆水,两张纸来。”蒋莘莘对着珠帘外的清荷吩咐道。
“喏。”不久,清荷清菊两人便将蒋莘莘所需要的东西放在了连靳的案几上。
“母后这是何意?”连靳不解。
“母后教你折纸船,跟着母后学。”她递给连靳一张方纸,“像母后这样,先对折,再对折,然后展开,沿着折痕……”她一步一步教着连靳,很快便将纸船折好了。
她指着连靳手中的船,问道:“若将你手中的船放入那盆水中,会是什么结果?”
“自是会浮在水面。”他将手中的船放进去。如他所说,那纸船稳稳的飘在水中,安逸的晃悠晃悠。
蒋莘莘将葱般纤长的食指伸入水中,以船为中心,在纸船的外围划着圈,一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