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的回答毫无波澜,“我睡了,天大的事都别来吵我,不然把你炖汤。”说完,她便闭上眼午休起来。
少女,为何你如此平淡的威胁却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蒋莘莘教导连靳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蒋家,他爹蒋沅珂如今位居左相。只是蒋沅珂刚走到慈宁宫,便被守宫的侍卫拦在了外头。皇室式微,但皇室有着自己的军队驻足在皇宫宫殿内,守卫着皇室中人的安全。
他怒叱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拦我?”
清荷清菊走出来,对着蒋沅珂行了礼,清荷道:“左相有礼,太后娘娘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她午憩。还请蒋大人不要为难奴婢。不如,奴婢带蒋大人到偏殿等候,等娘娘醒了,奴婢第一时间便去禀告。”
“哼!”这个女儿,当了太后竟是嚣张!蒋沅珂暗恨,却也不能擅闯进去,只得道一句“有劳带路。”
申时初刻,蒋莘莘渐渐转醒,她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才慢慢地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上,又发呆了片刻,她才起身。
“清荷清菊。”她开口唤道。
门从两边打开,清荷清菊迈着碎步走到蒋莘莘面前,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服侍哀家起吧。”她伸出手,清菊接住她白皙的手,服侍她穿衣,并带她去了梳妆台,梳理她一头秀发。
清荷在她耳边细声说:“娘娘,左相来了。现在在偏点等候,已有半个时辰了。”
左相?她回忆了下这个人。
“就是你那便宜爹呀!”小黑在她脑海中提示到。
“知道了。”她淡淡的开口。
蒋沅珂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所有的耐心都快被耗完了。终于等到了那声“太后驾到!”
等到蒋莘莘落了座,他起身对着蒋莘莘作揖,“臣,蒋沅珂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相免礼。”蒋莘莘虚抬了手,“你我父女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她给清荷使了个眼色,清荷明了的带着宫女太监离开了偏殿,并带上了大门。
“娘娘现在好大的架子,连为父见你都要等本个时辰才能见到。”见下人都退下了,蒋沅珂直起身,愤怒的甩了下衣袖。
“父亲息怒,女儿上午实在有些困倦。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望父亲多多担待。”她端起茶,朝蒋沅珂举了举,低声问到:“不知父亲找女儿有何要事。”
蒋沅珂忍住自己的怒气,“你为何要亲自教导小皇帝读书习字?这是你这个太后该干的事吗?”
“文太傅昨日来女儿这儿辞去帝师一职,说是皇上不服管教。因此女儿只得出此下策。”
“那你自可去寻其他的帝师,教导皇帝这件事哪是你这一介女流该做的?”他不赞同到,“况且本就一个棋子罢了,没人教导更好。省的日后知事了,反倒成为一个障碍。”
人家已经知事了,并且暗搓搓的准备报复了。蒋莘莘无奈想到。
“父亲此言差矣,就是因为皇上顽劣,我们才要将他好好培育。这样才能告诉右相和其他世家,我们蒋家是有能力辅佐天子的。若日后陛下长大,他自会记得我们这一份功劳。又何谈障碍呢?”
“但女子不得涉政……”蒋沅珂似是被说动了。
“女儿从未涉政,只是暂时教导陛下礼节,免得出现下一个文太傅。父亲放心,待到陛下懂礼明事,女儿便会将他交给下一位帝师。”她站起身,对着蒋沅珂道:“女儿做的事都是为了蒋家。望父亲体恤则个。”
她一番情深义重,似是真的为了蒋家一族殚精竭虑,蒋沅珂点了点头,宽慰道:“我儿长大了,知道替父担忧了,为父甚慰。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那为父便不多说什么。但这教导一事,少则一月,多则两年。你自己心里好好衡量吧。”蒋沅珂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蒋莘莘独自站在偏殿内,思考良久,才问道:“那送给连靳馒头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映茹。”小黑想了想,回答道。
“原主为啥要打她?”原主不是淑女一枚么?
“也不是原主打的,她是御膳房负责端菜的,某一道菜太烫了,你皱了皱眉。然后你那观察入微的侍女清荷就跟掌事嬷嬷提了一句,那个嬷嬷就打了她几耳光。等到连靳日后羽翼渐丰,他便把映茹叫到自己身边伺候,偶有一次她跟连靳说了这件事,连靳便把账算到你头上了。”
“这也能怪我头上?她怎么讲的?”蒋莘莘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