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涌进一群侍卫,将映茹和连兆烨围在里面,韩越对着连兆烨拱手道:“安王,失礼了。”便令手下人将他们二人擒住,并强制性地使二人跪在地上。
“用发现不太妥当。”连靳走回座位,看着二人,冷言道:“朕从未相信过映茹,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听到此话,映茹难以置信的看向连靳,她服侍了连靳十二年,可连靳却一直……但很快,她垂下了头,事实证明,连靳的不信任是正确的。
“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我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连兆烨跪在地上,满脸不甘。
“皇兄放心,朕如何忍心手足相残呢?”连靳看了一眼小福子,后者走出殿外,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小福子端着食盘恭恭敬敬的站在连兆烨的身边。
“皇兄既送朕一碗,那么礼尚往来,朕也送皇兄一碗如何?”连靳任意拿了本奏章放在手中,不再看跪着的两人。
“皇上,皇上,奴婢求您了!放过安王殿下吧!安王殿下是您唯一的至亲哪!陛下开恩!”映茹的头似是不知疼痛一般,“砰砰砰”的磕在地上。
“哦?”他玩味的看了眼映茹,“那你代他喝这碗银耳羹如何?”
“奴婢……奴婢愿意!”她侧过头,深情的看着连兆烨,“安王殿下,奴婢……”
“天真。”连兆烨冷嗤,“要不是看你在他身边数年,你以为本王会接近你吗?”他眼中的无情深深的灼伤了映茹的心。
“殿下,所以……所以您对我说的……都是骗我的?”映茹哽咽道。
“你不会真以为本王会看上你一介宫婢吧?”连兆烨冷嘲,他挣脱开右手,径直端过盘中的银耳羹,一仰而尽。
“啪!”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奏响哀歌的前调。
“就算你替本王喝了,连靳也不会放过我,你已经废了。”他的口中继续说着伤人的话,不多时,鲜血从他嘴边流出,连兆烨趴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
“啊!”等到连兆烨不再有所动作,断了生息后,映茹才忍不住尖叫出声。
“娘娘!太后娘娘不好了!娘娘!”清荷匆匆忙忙跑进慈宁殿,一脸焦急的寻找蒋莘莘的身影。
蒋莘莘正在给窗边的文竹浇水,见到清荷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玩笑道:“哀家好的很,你可别咒哀家。喘口气,好好说。”
清荷深呼吸了几口,直到自己不再气喘如牛,才开口:“安王意图谋逆,在宫里已被伏诛了。皇上下令抄家,发现很多官员都与其有勾结。皇上盛怒,将这些官员都株连了!”
“可知有哪些?”蒋莘莘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清荷。
“多谢娘娘。”清荷一口饮完,继续道:“奴婢只听说有御史大人,御丞大人,县尉大人……还有……还有……”
“还有左相。”蒋莘莘淡定的接话。她就知道,蒋沅珂是个不安分的,仗着皇帝曾经是他的傀儡,想要给他个教训,这下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
“娘娘,现在可怎么办哪!左相大人的事,陛下会不会……会不会迁怒到娘娘身上啊!”清荷咽了咽口水,“宫外传来消息,那些乱臣贼子,通通都被韩侍卫带领的御林军杀光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蒋莘莘心慌的坐在位子上,当真是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小黑!连靳的黑化值多少了!”她急忙问。
“60了,怎么了?”小黑从修炼中回过神,看了一眼数据,“虽然还是很高,但是连靳应该会看在你教他两年的份上放过你吧?而且,你又没参与叛乱。”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蒋莘莘苦笑。
“皇上驾到!”门外尖锐的声音,激的蒋莘莘如受惊般站了起来,她和清荷对视了一眼,清荷立刻朝门口走去。蒋莘莘扶了扶自己的头饰,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浑身都透露着慌张。
“奴婢恭迎陛下!”清荷恭敬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连靳并没有看清荷,也没有叫她起来,而是径直走向蒋莘莘的方向。直到看到那抹紫色身影,连靳才露出了笑容,对着蒋莘莘如往常一般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蒋莘莘扶起连靳,笑容有些僵硬,“陛下请起,不知陛下到哀家这来有何要事?”
连靳顺势而起,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他前一秒面容温和,下一秒又清冷刺骨,“自是来质问母后谋逆一事!”
蒋莘莘的惊得后退几步,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