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您真好。”
而蒋莘莘这边,正举着毛笔,一笔一划的抄着三百来页的《男戒》。
第一,在家从母,出嫁从妇,妇死从女。
第二,不得在外女面前穿着暴露。
第三,不得与外女私下交谈……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换个性别,你给我来这波神反转?
他烦躁的扔掉了手中的毛笔,两只手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柳树。
女尊国以男子弱柳扶风,瘦腰细骨为美。而原主酷爱练武,长年累月的锻炼,不仅浑身上下都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还早已练就一身的强魄体质。
因此,在这个国度里,他就是不折不扣的一个丑八怪!
摔!老子这叫健美!健美!
“莘儿啊,你的母上大人正在为你挑选夫婿呢!”小黑跳到桌案上,“咱可是要攻略女皇的,可不能在这节骨眼嫁人了呀。”
“你还有脸说?”他朝小黑的方向拍了一巴掌,手直直的穿过它的虚影,“能不能干回人事儿?选这么个身份,我不尴尬吗?”
“我只是只小小小小……凤凰,我怎么会干人事儿呢?”它委屈的转了转翅膀尖儿,“再说了,他的磁场是最合适的,不进他的身体进谁的?再说了,再找下去的话,多耗灵力啊……”
我实在是无法波澜不惊的去附和你的吝啬。
“咚咚咚……”
“莘儿啊,爹能进来吗?”门外传来张清涟温柔的男声。
他急忙端坐在书案前,“爹,进来吧。”
门外的书童推开门,张清涟端着一碟芙蓉糕走了进来。
脚下似是踩到了什么,他退后一步低头望去,是一支毛笔。他抬头看向蒋莘莘,无奈的摇了摇头。
“莘儿,不好好抄书,对支笔发什么脾气?”他将糕点放在书案的一边,又转过身,去捡起地上的毛笔。
“爹啊。”蒋莘莘玩世不恭的拿起一块糕点,随意的扔进自己的嘴里,“你跟母上大人求求情嘛,我真的不想抄。”
“吃东西的时候不准说话。”他将毛笔搭在砚台上。
蒋莘莘喝了一小杯水,将口中的食物咽下之后,才开口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妻主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他看了眼蒋莘莘写了字的纸,摇了摇头,“你看看你这字,以后嫁了人,如何管理府上的账簿?”
“哎呀!”蒋莘莘毫无形象的趴在桌面上,“那我就不嫁人了嘛,就呆在家里陪着你们不好吗?”
“说什么胡话。”他微微蹙起眉,“哪有男子不出嫁的?我跟妻主已经在帮你物色合适的人家了,你这段日子就好好的呆在府里练练刺绣、琴棋书画什么的,千万别再去练武了,听到没有?”
万万没想到,我一个“大男人”居然也逃不过练刺绣这门艺术!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爹你看,《男戒》上都说男子无才便是德,你们为什么还老让我练这学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