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美,他像个猴子一样跑来跑去,只顾着疯,结果一不留神撞到了沈持的左边手臂,疼得沈大人脸色煞白:“小祖宗……”
掀开袖口一看,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沁出一串血珠。
史玉展慌了一瞬:“对不住啊姐夫,我……我去给你拿药来。”
他飞速跑回屋中拿来药粉给沈持的手臂撒药:“姐夫,我早晚替你报了这仇。”史玉展说这话的时候端的是豪气冲天,不经意又正正好碰到了沈持的手臂,疼得他眼前一黑,倒吸一口凉气:“……”
他怀疑这小子要害他。
史玉展皱了皱眉头:真娇气。
“你自己来吧,”把药粉递给沈持,他问:“咱们什么时候去打鸭池城?”他要堂堂正正带兵上战场。
沈持:“我和你姐一样,不主张挑起边衅,在这里屯兵是为了防守而不是进攻。”
史玉展说道:“我先前在京城的时候听别人议论,说姐夫的抱负是要把大理段氏治下的土地全部纳入我朝的王治之下,不打,难道等着他们自己灭了自己,我们去捡漏不成?”
“不会干等,”沈持说道:“纵然不打仗,也会一步一步削弱大理段氏。”
自去年他们开始,大理段氏治下的各土司部落纷纷脱离大理段氏,转而与朝廷来往,几l个大的土司更是直接进京面圣,穿上了礼部赏赐给他们的仿官袍形制的服饰,表明他们是朝廷的人。
如今大理段氏的治下几l乎只有鸭池城了。尽管如此,但以朝廷在西南的兵力来说,强攻还是不行,拿不下,大抵之后要设法用一些经济手段了。
他先前曾问过几l位从鸭池城来到鹤州读书的士子,大理段氏在鸭池城靠什么维持王室和养兵的开支。
士子们说道,大理段氏几l百年来从民间攫取了不少的财富,吃老本。他问预估可以吃多少年呢?那几l个人说道,如果他们平平常常的开支,能维持七八年的光景,如果他们奢靡一些,不过一年半载的罢了。
沈持忽然灵光一闪:何不想个法子让他们挥霍起来。
他心中有了这个念头,但一想却毫无头绪,只得暂且放着。
……
史玉展撇撇嘴,不以为然,在他的认知里,江山是靠打下来的,也只有打下来的疆域才是牢靠的。
为了给沈持赔礼道歉,当晚他好好读兵书,一口气学了四五页,能背诵下来。沈持很满意,当晚睡了个好觉。
次日清晨,他和往常一样去留署上值,路上碰到杜不寒,杜父母官手里捧着一支金黄的稻穗,一支饱满的粟米,见了沈持笑眯眯地道:“别说,这里的土还挺旺庄稼的,沈大人你瞧瞧,这长势多喜人啊。”
丰收在即。
这季是戍军家眷在此地屯田的第一次收粮,对于鹤州府来说是件极重要的事情。年熟岁丰,市井兴旺,是每地的父母官做梦都想要的治下的盛景。
沈持向远处的稻
议,让他们找门路,跟鸭池城那边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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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持笑了:“他们有什么难处,只管说,本官在户部稍稍能说上话,可予他们些便利。”
“有沈大人这句话,”杜不寒笑道:“事儿就好办了。”
沈持:“本官等大人的信儿。”
……
两日后,杜不寒带着张、徐、秦三家商行的掌柜来见沈持,见面没有多数废话,三位掌柜直接提要求——若要他们重操旧业跟鸭池城经商,户部要免除他们两年的商税,他们方可行事。
沈持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各位经营的都是贵重之物,这商税可不少啊。”当朝的商税是依据物品售价征税,税率为三十抽一。
三位掌柜讪讪道:“只因经营之物价格不菲,行商途中难免遭到打劫,是以利润微薄……”
这倒是实情。
沈持点点头:“本官答应你们,为你们签发手谕,免征两年的商税。”这事他身为户部右侍郎,能做主,不用发奏折向朝廷请示。
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