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歌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芸娘连身体都不顾了,也要追出来送给她。
只见芸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她把它递到了盛清歌手中:“我外祖家在颍州其实是有些势力的,只是这些年我嫁人了,也和他们渐渐没了来往。”
“这里面是一封书信和一块儿令牌。
若你们在颍州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寻求我外祖父的帮助。
希望你们永远都用不上它,但一定要收下我的心意,就当是一个保障了。”
“好。”盛清歌郑重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我留给你的药丸记得按时吃,快回去吧,你的身子受不了外面的寒气。”
“嗯,你们也一路小心。”
回程的时候,大家明显地感觉到了积雪变得更深了。
他们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艰难,尤其是还要驮着百来斤重的粮食,更是给他们加大了难度。
“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也不知道那群人老不老实,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赵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越是要到流放之地了,就越容易出乱子。
尤其是天寒地冻,他们看守的官差又不齐的情况下,他是真担心有人趁乱造反。
盛清歌没有背东西,但只是走路也累得够呛。
她身后的宁戚安情况也很不好,吃出水田镇,他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哪怕盛清歌及时地给他喂了祛除寒气的药丸,他现在还是发起了低烧,浑浑噩噩地跟在她的后面走着。
“先歇一歇,我们停下来喝点儿水。”
盛清歌又暗中放了些营养液到水壶里,随后拉着宁戚安坐在雪地里,把水壶怼到了他嘴边:“张嘴,给我把这些都喝下去。”
“我不行了!”宁戚安有气无力的说着,看着像是连进食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行也得行,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
你家人还在前方等你呢!你可别在这种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给我喝!”
听着盛清歌凶巴巴的语气,宁戚安反而感觉安心了许多。
他强撑着笑了笑,用尽全力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
赵金不敢耽搁太久,见大家休息得差不多后,又下令继续前行。
两个时辰后,采买小队终于回到了驻扎地里。
“是赵头儿他们回来了!”
官差们看见赵金他们的身影后,就差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怎么回事?”赵金肉眼可见的感觉驻地里少了很多人。
官差们朝着他诉苦起来:“头儿,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后,那些流犯们就暴动了起来。
他们早就预谋好的,趁着你不在,就作乱出逃,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真是一群不要命的蠢货,这天寒地冻地,没有补给物资,他们以为凭着一双腿就能够活着走出这片山林吗!”
赵金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想着把粮食运回来后,还可以好好歇一歇。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她还歇个屁啊!
盛清歌搀扶着宁戚安往宁家的方向走去,苏氏一看儿子这样,再也绷不住了:“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早知道之前就不让你下山了,清歌,以后你出去办事,就不要拉着他一起去了,他这个身子骨受不住的。”
没有缘由地,她又把怒火牵连到了盛清歌身上。
她承认盛清歌很有本事,一路上帮了大家不少的忙。
但在她心中,还是儿子的身体更重要,至于其它人都得靠边儿站。
“娘,你在说什么?”
烧得浑浑噩噩的宁戚安挣扎着想起来反驳苏氏。
只是他一起身,头就疼得更厉害,只能任由别人搀扶着,最后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戚安!”宁远翁看不下去了,上前接过儿子把他给平放在了地上。
给宁戚安盖好被子捂严实后,他才向苏氏警告道:“你要是不想害死儿子的话,就不要再说这种没脑子的话。
我们能够活到今天,多亏了清歌的一路相护,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我们做长辈的更不能让清歌寒心啊!”
宁挽芸也赞同地附和道:“爹说得对,没有嫂嫂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不能这样对嫂嫂,不然就真成了忘恩负义了。”
“你们……”苏氏双目圆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