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安心心的看信吧,看完了,记得给人家回一封信回去。”
打发走了宁挽芸后,现在的信件少了许多。
盛清歌从中找到了一封来信,那是原主的娘家写给原主的。
这封信光是从信封上看就有些与众不同。
那信封居然是用的极其昂贵的宣纸制成。
盛清歌看了看信封的厚度,猜测着是不是盛家担心她流放后过得太苦,就趁着年关可以寄信的日子,给她寄银票来了。
只是理想有多么丰满,现实就有多么的骨感。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了信件,里面没有一张银票的痕迹,只有一大溜信纸。
盛清歌一一打开信纸读出了声:“清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这边已经在过小年了。
你在颍州一定过得很好,看来你父爱当时真的为了挑了一门好亲事。
以后在颍州就老老实实过日子吧,之前我们盛家已经给你送了不少银子,够你们在流放路上用了。
往后的日子里,你们就要靠自己了。
盛家做的这一切已经够对得起你了,希望你要谨记我们盛家的恩情,不要做出什么败坏盛家名声的事情来。”
这张信纸是原主的娘亲写的。
盛清歌读完后差点儿一口气儿上不来。
里面对原主关心的话倒是没有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敲打之意。
就是怕原主现在落魄了,受不了在颍州的苦日子,怕她伸手向娘家求助,就写了这么一封信来和原主划清关系。
在原主的记忆里,盛家对她还算可以。
只是因为她是家中的老二,平日里受到父母的关注度和宠爱程度也是最低的。
和她大姐相比,她大姐盛清愉是盛家小辈里出生的第一个孩子,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很受盛家人的重视。
到了生她的时候,见她是个女儿身,父母还是明显地有些失望,虽然不至于苛待她,但也没有如对她大姐那样的看重她。
到了她小弟盛承启的时候,那场面就不必说了。
盛承启是盛家的第一个儿子,他们更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程度。
当初要和商户宁家结亲的时候,按照顺位,第一个去结亲的人应该是盛清愉才对。
只是盛家觉得她身份高贵,这些年享受到的都是盛家的顶级资源,拿去配一个商户之子也太可惜了。
所以这门亲事就落到了盛清歌头上,在她和宁家定亲后,宁家也不留余力的扶持着盛家的产业,让盛家的手底下的生意做得也是蒸蒸日上。
就算后面宁家出事了,盛家也没有受到过多的牵连。
反而因为宁家留下的那些生意经验,他们还赚了个盆满钵满。
盛清歌看到这儿,只觉得他们有种端起碗骂娘的架势。
他们可以选择袖手旁观,或者是明哲保身,这都是人之常情没有错。
但不在饿肚子的人面前吧唧嘴也是一种善良,她实在搞不懂盛家人写这些信的意义是什么。
接着她又读了其它盛家人的信,其中有一张是她姐姐盛清愉写的。
“妹妹,我知道你在颍州过得肯定很辛苦,可是我们盛家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以后你安心地在那边相夫教子,爹娘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若是有朝一日我们得了空闲的话,可以考虑来颍州看看你。”
这口吻和她娘没什么区别,再往后面看下去,盛家的人口风都很一致。
无一不是害怕盛清歌牵扯上他们,要不是顾及着颜面和舆论的话,他们就差直接声明要和盛清歌断绝关系了。
盛清歌没心思再看信了,她把盛家的信随手一揉丢进了空间里面。
就当从未看过这糟心的玩意儿好了。
现场剩下的信不是很多,她把给盛家寄的信挑出来后,就去给村里的其它人送信了。
“秦叔,你的信!”
“赵灵灵,有你家的信!”
“李婶儿,过来拿信了。”
……
对这些流犯来说,与其说这些是信,不如说这个是家书。
虽然他们的小家被判处了流放,但他们的大家还没有放弃他们。
哪怕现在只是一个远房亲戚给他们寄了信,他们都会高兴很久的。
和从前的生活相比,颍州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也许这一辈子他们都不能走出颍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