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出去,我愧对大家,也愧对于你曾经对我的好。”
……
“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头疼。”
钱进停下了脚步,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打扰他。
可能在他们年长者眼中轻如鸿毛的事情,在处于那个阶段里的人心中就是一辈子永远也愈合不了的创伤。
他们无法做到感同身受,那就选择默默地尊重他。
许茂有些意外:“这次你不心疼酒了?”
钱进瞪了他一眼:“怎么不心疼,只是这小子看着实在难受,要是几瓶酒能够缓解他的痛苦的话,那老夫就大方一回,卖他个人情算了。”
“酒还可以再酿,人却不一定能够再回来了。
好好的珍惜当下吧,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悔恨终身啊!”
许茂见钱进说起了大道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看来老头子你感受颇深,你不会也有什么难以忘怀的红颜知己吧。
没事儿,你现在都这个年纪了,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喜欢谁就大胆地去追求吧,说不定就如愿以偿了呢。”
钱进眼眸中浮上了一丝浓郁的悲伤。
往事不堪回首,唯有清酒解忧。
那天晚上,酒窖里面躺了三个酒鬼。
他们抱着酒坛子,喝得东倒西歪着。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的时候,许茂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扭了扭脖子和肩膀,从地上爬了起来。
宁戚安和钱进还处于睡梦之中,他在附近找了几块布搭在他们身上后,就拿起佩刀,一步步地朝着阳光里走去。
“嘶……”
“你醒了!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宁戚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也不知道钱进是怎么把他搬出酒窖的。
此刻他躺在账房的软榻上面,只感觉昨晚的酒劲未消,他已经感觉头疼欲裂。
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小药瓶和一碗白粥。
“我不饿。”
他习惯性地选择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