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真挚的话语,曾兴也准备就着这台阶下来。
可是他在房顶上坐得太久了,两只腿都坐麻了。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正要从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脚底打滑,从一片瓦片上滑了下去。
“曾兴,小心!”
“兴儿!”
所有人的心都快跳进了嗓子眼儿里。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曾兴从房顶滑落,好在底下有商铺的木棚作为缓冲,曾兴在坠落的途中滚落了很多地方,最终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附近的人瞬间围拢了过来。
他们七手八脚地上前想要查看曾兴的情况,却被墙后面的盛清歌给喝止住了。
“你们不要动他,一不小心会将他的骨头移位,很容易加重他的内伤。”
“可是他已经口吐鲜血需要及时就医啊!”
齐老大夫知晓附近有人坠楼后,拎着药箱风风火火地就赶来了。
他听见盛清歌的声音后很是惊喜,她又回颍州城了,那他又可以向她请教一些医术上面的问题了。
他放下药箱,上前试探了一下曾兴的鼻息,为了做个初步的诊断:“盛小姐说的是对的,他现在气息浮游,身上怕是多处断骨,如果擅自移动的话,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情况怎么样了?”
盛清歌用最快的速度从街道上跑了过来。
齐老摇了摇头:“十分棘手,怕是很难治愈。”
盛清歌扶着曾兴,查看了他身体上的各处断骨,好在他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不然他可就真的要丧命于此了。
“我先施针为他稳住伤势,齐大夫你去准备伤药,按照我的方子来。”
“一切都听从小友的。”
盛清歌开好方子后,齐大夫就着手去安排了。
他们给曾兴灌下药后,盛清歌就用竹排为他正骨包扎了起来。
“啊!疼死我了!”
曾兴几次都被疼得清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想动,都被盛清歌一把给按了回去。
“别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下你是想要出去策马奔驰也得等上一段时间了。”
“我不要啊!”曾兴发出哀鸣,这下他的天是真的塌了。
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到了自由,结果因为误伤害了自己,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估计得被笑话一辈子。
“你不要也得要,安心回去休养着吧,这些吃的,待会儿我给你送家里去。”
就在刚刚,之前那些承诺要给曾兴吃的人,陆陆续续都把食物放在了他的身旁。
光是糖葫芦老爷爷出手就十分阔绰,直接把一整个糖葫芦架子都送给了他。
现在曾兴哭笑不得地看着周围的吃的,这些东西都在诱惑着他,可他现在除了脖子以上能够动弹,其它地方都被绑了起来。
美味尽在眼前,只是他却吃不到了。
妙娘赶来的时候,看见他这个样子,十分心疼地为他拿了一串糖葫芦递到了他嘴边。
“兴儿,吃吧,娘喂你。”
掌柜的效仿之,拿了一只鸡腿放在了他嘴巴的另一边,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希望他能够把它吃下去。
曾兴是真的冰火两重天,备受折磨。
虽然他很想吃东西,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加上他现在嘴巴只能轻微地张开,想要咬动这些食物怕是很困难。
果然下一瞬,盛清歌就宣布了他的死刑:“他现在只能吃流食,这些东西先还回去吧,别浪费了食物。”
至此,曾兴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啊!你个该死的贼老天,等我好了后,我肯定跳起来好好地骂你一顿。”
这次闹剧终于结束,妙娘一家人也关起门来,开起了家庭会议。
盛清歌直言不讳地问出了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我在路上听见了一些传闻,是关于你们家的,还和曾兴的身世有关。”
妙娘十分慌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曾兴,此时的曾兴已经被盛清歌喂了药,沉沉地睡过去了。
掌柜的红着一双眼,十分不安地看着盛清歌。
他们两个知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孩子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妙娘紧张问道:“清歌,你都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曾兴是你们买来的孩子,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妙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盛清歌既然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