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戚安杵在那里不动,苏无极不耐烦道:“还愣着干什么?决定好了就过来亲我一口,不然今天你就别出这个大门了。”
院外的大树上,盛清歌一直都趴在那里等待着宁戚安出来。
苏无极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入了耳中。
她估摸着时间,想着要是宁戚安待会儿不能脱身的话,她只能再次使用药物了。
屋子里的宁戚安已经被逼到绝境了。
苏无极像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等着宁戚安靠近他。
宁戚安端着一杯酒晃晃悠悠地靠近着他,他正要给他灌酒,想通过别的事情吸引开苏无极的注意力。
却被脚下的椅子给绊倒了。
整个人连人带酒杯都摔了出去。
苏无极被兜头淋了个正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此刻他就是再好的兴致也被惊扰没了。
加上宁戚安在原地摔了个狗吃屎,形象实在是不雅。
戚安姑娘在他心中的形象就开始大打折扣,看来有些人还是留在梦里才会永远美丽。
要是在现实中见面次数多了的话,就容易感觉到形象的幻灭。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宁戚安垂着头,满脸歉意地看着他。
苏无极十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知道你不情愿,回去吧,这次就先放过你。
要是还有下次的话,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你走。”
宁戚安大喜过望:“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迈着小碎步离开了房间,出房门的时候,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盛清歌见他无恙后,才从树上下来。
“你刚才表演得不错啊!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宁戚安拍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都还没缓过来。“你知不知道,就差那么一点儿,你就可能见不到我了,这个活计对我来说还是太危险了,下次我该怎么办?”
“要不……我给你安排一个假死算了。
到时候世界上就没有戚安这个人,你在恢复原来的身份出现。”
宁戚安想了想,觉得不可行。
“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季白林在呢,我猜我早晚都要穿帮。当时戚安这个名字起得也太随意了,真是哪哪儿都有破绽。”
盛清歌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
好像给她一种无论怎么努力,最后都敌不过现实的感觉。
“你就是你们给官差安排的居所?”
许茂带着苏无极他们去居住的地方安置。
看见那低矮的茅屋,还有垮了半截的泥土围墙的时候,苏无极嫌弃得不行,连一只脚都不愿意踏入院子里。
许茂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火气大。
他看着季白林,直言不讳道:“本来这间屋子曾是村子里最大最好的房子,现如今变成这样,全怪你身边这人所赐。”
苏无极探究地看向季白林,疑惑道:“是吗?可我了解的季兄可不是这个样子,他对待手下和百姓都十分宽宥,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许茂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他别扭地转过脸,不想多和这些人废话。
季白林看着重建后的大河村,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
重建了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落入他手中。
许茂正要离去,却被季白林叫住了。
他问起了自己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季无忧在哪儿,叫她来见我。”
这命令式的语气,让许茂很是不爽。
他阴阳怪气地回道:“你现在才想起她这么个人啊!之前把别人害得那么惨,害得别人好好的姻缘都没了,现在是怎么有脸提起她的啊。”
季白林见不得许茂这个样子,更容不下别人拿季无忧来挤兑他。
他抓住许茂的衣领,露出了自己的阴翳本色。
“我再问你一句,季无忧在哪儿?”
“哎哎哎,你们两个都是同僚,好好的怎么还打起来了?
有话好好说,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苏无极感觉他们两个都是带着火的炮仗,凑到一起后,那杀伤力简直是翻倍。
“松开!”
见实在是劝不住了。
他只能拿出自己当官的威严,强制地把这二人分开。
“许茂,我现在命令你,告诉他这个季无忧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