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连求饶。
“老大,饶命啊,我们也不知道她有帮手啊!”
“哼,不知道,我培养你们多年,自三年前被马达赏识入府衙,哪次亏待了你们,待我们将马府内外掏空,到时可坐享其成”
“你们呢!处处坏我好事,连几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都打不过”
“……大人,那,不是小娃娃……”
“别说……话”
看着胸口的脚印和不断翻涌的气息,被楚子佑重打的王鹏忍不住小声嘀咕,吓得郭宇一身冷汗,几次伸出阻拦的手犹豫不决,小小的眼睛慌乱瞟着梁龙的神情。
“你说什么?!”,梁龙显然已经听到了,语气隐隐泛滥怒火。
“还敢犟嘴?,看来是觉得跟着我的时间长,越来越放肆了”
“老大,王鹏不是这个意思,他……”
“行了 ! 那几个人是外地人,根本不清楚清田县的情况,也许只是误打误撞仗义相助罢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向夏夏,给我盯死了”
“明白吗!”
“明白”
随着话音一落,两人被人松了绑后仓皇逃离。
屋子里就只剩下梁龙一人,他一拳砸向门框,发出沉闷的声音,手中官印重重砸在案桌。
“可恶,就差一点。”
梁龙横眉一皱,决不能让他们毁了这一切,他多年来的筹划绝对不能毁于一旦。
其实,梁龙是个逃犯,曾经因为犯下盗窃罪,又与一桩命案牵扯不清,被判了十年。
四年前他带着郭宇和王鹏一起逃狱,三人在外逃了一年,也心惊胆战了一年。
直到他们三年前来到清田县,正碰上县令马出甲的师爷徐州被杀的一幕。
几人经过商议便决定设计去马府,所幸马达空有家财万贯却没什么花花肠子,于是梁龙轻易一举便顶替了徐州的位置,尽心尽力的辅佐着马出甲。
三年来,他逐渐涉及马府生意店铺,又暗地转移钱财到自己名下,如今的马府已经快成个空架子了。
可到最后关键时刻,却出了差错,如果让那向夏夏找到证据,揭发了马出甲的事,那他也会被查到,到时,不仅钱财空空,还会落个惨死的下场。
所以,他将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向夏夏与陆知远。
不过 ?
梁龙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向夏夏是为了陆知远才会去查案,如果,把陆知远放了,再给些钱财 ,这件事不就迎刃而解了。
哈哈,他可真聪明。
思绪念此,梁龙就要去大牢看望陆知远。
这边,消息很快传到楚子佑耳朵里,他摸索茶沿,轻嗤一声,“一年?!确实不短,关不关可就难说的很。”
少年轻蔑一笑,他虽然才到清田县不久,却深知梁龙品性。
不过,事情也总该有个了结了。
随后,楚子佑和江子盛一起去了红袖阁。
为了掩人耳目,叶凝一身蓝烟纱衣,头围面巾,清丽脱俗,领上两个丫鬟装作出门。
出了门,叶凝先是在街道上转了转,果然发现梁龙安排的探子就在清脂楼附近。
随后,叶凝故意走到偏僻一些的地方想试探一番梁龙是否已经没有了谋害之心。
果然,走了一会儿后,那些探子只跟踪着她,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看来,向老板的人身安全是保住了。
防止他们起疑,叶凝又在街上转了两圈,还颇有闲情的买了几个物件才回到清脂楼。
而此时,楚子佑正在红袖阁附近,等着江子盛的消息。
红袖阁虽外表华丽,颇为艳浮,却与清脂楼布局相像,规模也无二,唯一不同的便是里面的装饰与内容了。
话说也巧,两人刚到红袖阁,就碰上申氏妇人鬼鬼祟祟去后门找红玲珑。
可惜,人没见到,反而挨了一顿骂。
红玲珑身边的丫头个个牙尖嘴利,为首之人桃红更是得理不饶人,想必是得了红玲珑的默许。
申氏脸上堆满笑,她想向红娘求情,免得向夏夏查到了她们的事,到最后她人财两空 ,“你们红老板呢?,我要见她”
桃红眼神轻蔑并不答话,手上微动,手里抱着的鎏金铜盆随即倒在地上。
一大盆水倾泻而出。
“你干什么!”,申氏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忙往后退一步,可裙摆还是被打湿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