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时日。
思及此,崔长歌微眯着眼睛,对着落雪吩咐道:“待会,你便传信给朔风,让他重点盯着那些本就在北离的人。”
落雪闻言,便低声应是,直言待崔长歌歇下,便让阿朔传信去云来楼。
崔长歌披着外衣出来时,便瞧见沈岐仍旧摆弄着那支荷花。
她暗自叹了口气,便对着外间候着的下人道:“备些热水,去前院将将军的衣物取来。”
却听,那人回禀,直言方才便已有小厮将衣物送来了,已备好了热水,将军可是这会沐浴?
崔长歌朝沈岐望去,便见他装作不知,耳畔却泛着红,烛火下愈发明显。
“还不去梳洗吗?”崔长歌问。
沈岐当即放下那花瓶,将手背在身后,矜持的点了点头。
崔长歌方才沐浴完,眼下青丝柔顺的散在身后,许是泡的有些久,脸上泛着红意,愈发显得肤白如雪,面若桃花。
沈岐一愣,似是又回到了刚成婚的时候。
“你若是要搬回来住,我还能拦着不成?眼下时辰不早了,还不快去沐浴?明日你应当还要赶去燕然关,一早便得起来。”
“我……我这就去。”沈岐道。
见沈岐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这才垂眸打量那支荷花,瞧了好一会,她都没瞧出这荷花有何不同,哪儿值得他这般稀罕了一整天。
虽说她是这般想的,但到底还是吩咐落雪,稍后再添些水进去,明日去寻个花匠请教一番,看这荷花如何才能活得久一些。
待沈岐出来,便看见崔长歌已将外衣取下,仅着一身中衣,发丝被一根素簪挽起,楚腰卫鬓,绰约多姿。
沈岐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方才抬脚朝床榻走去。
崔长歌见着影子照下,便抬头,只见沈岐已在床榻边坐下,她问:“可梳洗好了?头发可有擦干?”
“嗯。”沈岐应道。
“那便将灯吹了罢。”崔长歌道。
沈岐便将内间的烛火一一吹熄,待他走到床榻边,却见崔长歌已然靠着里间躺下,他正欲歇息,便动作一僵,床榻上赫然是两床被子。
沈岐:“……”
只得暗自咬牙,在一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