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反手握住了明韶公主的手,抿着唇去帮明韶公主擦眼泪,“母妃不怕。”
&esp;&esp;明韶公主闻言,更是泪如雨下,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了。
&esp;&esp;小淮安王天真,到底还不懂人世的纷争,又鼓起勇气去看陈明忠,看了他一眼,这才看向了那跪着的刺客,盯着人打量了两眼,惊喜道:“钰姐姐……”随即又疑惑道:“你怎么这副模样了……”
&esp;&esp;“公主还有何话可说?”
&esp;&esp;明韶公主紧紧抱着小淮安王,许久之后,才扫了一圈无人出声的旁观者,又看了看颓然的姜家人,最终闭了闭眼,带着小淮安王朝赵三思跪了下来。
&esp;&esp;然而,此案审到此处,并不是结束,而仅仅是开始,刺客一案的开始。
&esp;&esp;有了这些前情,再加上毓太妃当场指证,明韶公主与朝臣勾结,企图谋害皇嗣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
&esp;&esp;回天乏力之下,明韶公主不认也得认,“我嫉妒顾夫人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生了嫉妒,起了歹心,是我不对……皇上如何惩罚我都没关系,只求……只求皇上念在一丝血脉亲情上,幼子无罪,饶过誉儿……”
&esp;&esp;“饶过誉儿?”在明白了明韶公主的祸心和野心下,赵三思心中怒火中烧,站起身来,指着她,“皇姐当初起歹心害朕皇儿的时候,怎不念在血脉亲情上?你扪心自问,打你回宫起,这大半年,朕何曾亏待过你。朕对你的恩情,你估计不念,那顾夫人呢?当日还劝朕把后宫交由你管,她这个未来皇后带你这个小姑子还不够信任大度?而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要置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置她于死地……”
&esp;&esp;“皇姐,你好狠的心啊。”
&esp;&esp;赵三思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在事实面前,明韶公主根本无从辩驳,“皇上,明韶错了,罪该万死,但誉儿……就当明韶求皇上了。”
&esp;&esp;赵三思扫了她一眼,和蔡隽对视一眼,见他摇头,到了嘴边的话压了下去,甩了甩袖子,抽身离去。
&esp;&esp;在场的人忙跪下恭送。
&esp;&esp;烂摊子自然又是交给陈明忠来收拾,至于姜家和明韶公主如何处置,他眼下是不敢妄下定论的,自古以来,涉及谋反之心的罪人,素来都是牵连甚广,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能做出判决的,只能把姜家人都压进了天牢,至于明韶公主,陈明忠琢磨了一下,还是送回了锦绣殿,只是这回不管明韶公主如何求情,或是小淮安王哭喊,他都让人把两人分开了,分别派人看管了起来。
&esp;&esp;直到三日后,这桩刺客案才下了判决书。
&esp;&esp;姜家男丁皆处以斩刑,妇人全部发卖。明韶公主囚于后宫的漪澜院,此院偏僻狭小,连宫都算不上,对心比天高的明韶公主来说,算是不小的打击了。
&esp;&esp;而小淮安王依旧居于锦绣殿,身边照拂的人都是重新安排的。淮安的封地收归朝廷,但赵三思却并没有下旨剥夺了他小淮安王的封号。
&esp;&esp;至于知情不报的毓太妃,扯了封号,禁足与宫中佛堂,余生为顾夕照那个并不存在过的孩子抄经书。
&esp;&esp;做出这番处决,倒并不是赵三思宽宏大量,而是听了蔡隽的劝和顾夕照的耳边风。
&esp;&esp;“淮安封地已撤,经此一事,也难以翻出什么大浪。他们母子的命如今不值钱,但皇上的圣明不容世人误会。万一有心人作乱,说皇上不能容人,以讹传讹,那就得不偿失了。”
&esp;&esp;蔡隽如是说,赵三思看似听进去了,实则嗤之以鼻。
&esp;&esp;“明韶公主说得没错,誉儿到底要叫你一声舅舅,皇上若真狠心要了人的命,只怕真要折了咱们那个捏造出来的皇儿的阴寿了。”
&esp;&esp;顾夕照如是说,赵三思看似嗤之以鼻,实则心软了,“那咱们以后真的能有皇儿吗?”
&esp;&esp;“皇上想要吗?”
&esp;&esp;“想要小夕夕和小照照。”
&esp;&esp;“那皇上就要当个明君,造福天下,造福百姓。那样的话,百姓感念皇上的好,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