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去宠幸,自然得从面子上补足——否则宁丫头瞧见她娘受了委屈,哪里还肯提携徐家?
在诚意伯这里,感情也等?同于生意,两者?实在不必分太开。
看老妻失魂落魄模样,他温声道:“对了,把椿哥儿?中秀才一事写在信上,让王妃高兴高兴。”
王氏方才精神一振,前不久院试结果?出来,徐椿被录取了,徐枫却落榜,王氏着实扬眉吐气,虽说自家儿?子是占了岁数大读书久的便?宜,可?这一出一进,足够让方姨娘难受好一阵了。
诚意伯对女儿?们虽然有失偏颇,儿?子大体还是一视同仁的,无论嫡庶。
无他,女儿?总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再怎么能干也有限,可?儿?子却代表着徐家家传,伯府这一支能否长久繁荣昌盛下?去,就看子孙们争不争气了。
“枫哥儿?年?纪轻,不比他大哥持重,这也算不得什么,你别老去挤兑人?家,叫人?说你当嫡母的没气量。”
王氏撇撇嘴,那还不是方姨娘先来挤兑她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眼?看长子出人?头?地,王氏悲喜交加,总算她的孩子争气,没被方姨娘的孽种被比下?去,可?美中不足,一个是徐椿太过亲近老太太,回来先去松鹤堂报喜;其二,则是对姊妹们的区别对待,徐椿写的两封家信,给徐宁的明显要情真意切得多,徐馨那儿?反倒只得寥寥数语——徐婉远在晋州就不提了。
难道功名未就便?想着拜高踩低不成?
诚意伯没好气,“椿哥儿?是副直肠子,自然谁亲近他他便?亲近谁,你不妨问问馨姐儿?作甚连她亲弟弟的学业都不在意。”
徐宁反倒问了几次,可?见忙碌之余十分关心。
王氏无言以对,徐馨满心扑在今年?秋闱上,四处钻营走访,似乎很笃定文?思远一定能中举——别是招邪祟了罢?
王氏虽也盼着女婿出息,可?这八股向来三?分人?力七分天意,否则年?年?哪有那么多哭天喊地的?有时候不入考官法眼?都得被涮下?来呢。
她宁愿女儿?分点心在铺子生意上,那可?是最?值钱的几间?铺子,全靠它们这日子才能有点盼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