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职守,直到她允准才可。
小世子身?边可是肥缺,乳娘们哪里肯走,再回来指不定就没自己位置了,于是纷纷指天?发誓,愿誓死尽忠。
汪云海出?逃一事,齐恒并?未对外宣扬,一来巴郡刚走上正轨,无?须为此弄得人心?惶惶;二来也须防着汪云海跟他以前那些旧部互相勾连,这?些人表面顺从,谁知道心?里怎么想,一呼百应再来与他作对也不是没可能。
只?王府里一片风声?鹤唳,红芍更是连门都不敢出?了,虽说她有把握能令男人心?软,可汪云海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子,怎么会被美色迷惑?
光是想起香怜儿的下?场,她便不寒而栗。
半夏故意逗她,“你不顾大巫的名?声?了?”
天?天?让人家吃闭门羹,早晚怨声?载道。
红芍啐道:“小蹄子竟拿我?打趣!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这?大巫怎么来的?”
何况找她的是安夫人,能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想从她这?里求些催情之药,想把夫君的心?收拢回来罢了——不是她说,这?些太?太?们安富尊荣不就好了,何必效仿妓子行径?留得住一时也留不住一世,老老实实熬到当老封君,多简单容易!
当然顾客就是上帝,红芍没义?务给她传道授业,横竖葛太?医那里就有不少房中?丹,随便寻几颗对付过去便是。
她拉着半夏手,“你陪我?过去找找罢。”
半夏嘴里嘲她胆小,却还是体贴地?陪她走一遭,葛太?医住的那地?方颇为偏僻,离正殿老远,平日里就有些鬼气森森的,更别说现在了——不知是葛太?医自个儿为避嫌才躲开女眷们,还是觉得这?地?方利于修行,总之,两人都不自禁抚了抚胳膊,仿佛起了鸡皮疙瘩。
红芍过去叩门,惊奇地?发现并?未落锁,奇怪,义?父平日最?谨慎的,怎的非常时期反倒粗心?大意起来?
半夏不欲久留,“找了药就快走罢,谁知道那老家伙想什么。”
她对一切神神道道都敬而远之,更别提地?窖里还关着个苟延残喘的巫婆。
红芍拨开书架后的暗格,取出?里头瓷瓶,悄悄数了数,确定数目不错——虽是结的干亲,她也得关怀义?父身?体,祈祷他老人家长命百岁。
还好葛太?医入蜀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