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从以前徐婉就最?讨厌这点, 明明一家子姊妹, 她俩却拉帮结派大搞阵营, 显得自己像个外人。徐婉当然不肯承认性格缺陷, 只觉得自个人像被人孤立的小可怜似的,无端受了许多委屈。
她楚楚可怜抬起眼眸,“我也是身不由己, 一个商人妇, 在权贵面前哪有反抗的余地?何况你也知道,六郎心里一直惦记的就只有你, 若非碍于徐家门楣,只怕他早已将?我休弃了。”
徐宁不置可否,这样说,是想引起她的愧疚感?可她凭什么要对别人的人生?负责?
“所以你自甘下贱,做了吴王的外室?”
徐婉正喝着茶水,差点被一口呛着,难免有些恼羞成怒。什么外室说得这般难听,她可没?打算不明不白跟吴王过?一辈子,早就有意同王珂和离,估摸着王家也肯同意,偏偏爹爹那个老迂腐,硬逼着她跟王珂和好,她又?不能承认自己与吴王恋奸情热——说到底,他俩也还没?发?生?夫妻之实。
吴王倒是会作态,说什么引诱良家妇女是他不对,愿意还她自由,可徐婉好不容易攀上这棵大树,哪里肯放弃?她不甘心一辈子当个庸庸碌碌的后宅妇人,三妹能成为王妃,论容貌论资质,她半点不比三妹差!
于是吴王请她帮忙时?,她毫不犹豫答应了,她得有点用处,人家才肯要她,至于陷害妹夫……从来皇位能者居之,成王败寇,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徐婉以帕拭泪,轻轻巧巧扯开?话题,“不说这些了,实不相瞒,就是靠这层关系我才得以进门,否则人家哪肯放行?”
这还像句实话。徐宁点头,“难为你了,不过?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实在不必二姐担心。”
说完便要送客。
徐婉忙道:“等等,你不想救妹夫了?”
见徐宁直视着她,徐婉按下心虚,低低说道:“静王殿下得的不是麻风,而?是哮症,对不对?”
徐宁似有动容,“你如何得知?”
见鱼饵上钩,徐婉颇为得意,面上却做出?同情模样,“我是私底下听吴王说起的,那些人太过?分了,明知妹夫体质敏感受不得刺激,还特意引他往柳树林走,害他哮症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