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身手,为琅琊王氏的新一代积累军事资本。
清晨,王姮姬在祠堂上香祈祷,愿二哥可以顺利拿下江州,平安归来。
之后她乘云母车往建康城的各田地庄子去,代卧病的父亲王章查验账本,收缴赁银,例行检查。
回程时忽遇一男子拦车,衣衫凌乱,满身风尘之色,似已在此蹲守良久。
王姮姬以为是被克扣工钱的佃客,隔着云母车的珠帘问:“你有何冤情?”
那公子衣着清素,头带帷帽,脑袋死死垂地,似一尊泥塑木雕,三缄其口。
侍卫以为是闹事的,要扒了帷帽将人赶出去。王姮姬制止,此人或许有难言之隐不便明说,单独将其请上临近酒楼。
那公子见四周无人,才缓缓摘下帷帽,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脸。
他从随身竹篓中取出一包油纸包裹的草药,有些哽咽道:“郑蘅贤弟,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来给你送药。”
王姮姬足足愣了一弹指的工夫,才反应过来,“……文兄。”
那日在草场郑蘅忽发病昏倒,文砚之不知她随身携有药物,纵马赶回婆婆处,跑跌了一双鞋才将药取回。
可为时已晚,郑蘅被琅琊王氏带走了。文砚之跟王家的人来到驿馆,欲将解药奉上,又被王家二哥轰了出去。
“后来我只好在王氏庄子附近等候,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终于把贤弟你盼到了。你的病痊可了吗?这些药请尽快服下,婆婆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王姮姬怔怔凝视文砚之消瘦的面孔,他下巴覆盖一层青乎乎的胡子茬儿,可见这几日风餐露宿,所受折磨深重。
枕边人尚且反目成仇,她从不以为拿根柳条结拜能成什么生死兄弟,独独文砚之这样认真,这样迂腐,这样赤诚。
“文兄明知我是富贵人家的,请得起名医,为何还巴巴跑过来呢?”
文砚之指骨蜷曲,由内而外地惭愧,“是我对不住你。贤弟那日突然发病是受我所累,我不能一走了之。”
那日下马时,他们肌肤无意中碰触了下。这一举动给她带来了困扰。后来他琢磨着,她忽然晕倒并非因为过度在意礼教之防而受惊,而是因为某种疾病。
她身有情蛊,婆婆诊断过,情蛊认主,最忌与其他异性接触。
所以是他害了她。
“你的病只有婆婆能治。你请得起天下名医,还向婆婆问诊,可见天下名医治不了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