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扎她的衣裳下的肌肤,却就是不扎脸,规训一顿后关了起来。
县令怀恨在心,征服欲被激了起来,偏偏指了许昭容,要她这?瘦马做小妾。
鸨母哪里惹得起县令这?样的大佛,将?许昭容绑了,准备送到县令床榻上?去,就在明日。
下属翻着牍文的记载,将?暗访几日得到的情报都禀告给郎灵寂,“情况便是如此。”
郎灵寂说?,“明日我去看看。”
正?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小小的青阳县县令已是最大的官,琅琊王一驾临,浑有种黑云遮天的恐惧感。
许昭容所在了馆子算青阳县高级的瘦马馆子,里面的姑娘都卖艺不卖身,卖身需得是极品高官,并且承诺纳妾的。
郎灵寂渊清玉絜,杳然遗世,对这?等肮脏风尘之地并不感兴趣。
县令鸨母包括本郡所有高官在内,对他俯首下跪,无不诚惶诚恐,屏息敛气。
扬州巡抚桓思远正?在此地徘徊,恰与郎灵寂是故交,此时相逢:“什么风把雪堂你吹来了,多年未见实思念尤甚。”
郎灵寂神观冲淡,“多谢,亦不想在此能巧遇思远。”
龙亢桓氏与琅琊王氏是齐名?的世家,桓思远原本能做到更大的官,但他自己放浪形骸,逍遥自在,只愿做个?闲人?。
桓思远不知他忽然移驾青楼有何目的,微感疑惑,郎灵寂道:“找人?。”
随即说?出了那个?名?字。
鸨母今日可算开了斋,见这?么多高官,浑有种有头晕目眩之感。
她屁滚尿流地上?楼去叫了红玉——红玉便是许昭容作为?瘦马的艺名?。
谁知道红玉居然是中枢高官的人?!
“红玉——”
“红玉——出事?了!快出来!”
许昭容正?泪眼潸然地拿着一把剪刀,念着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白月光,绝不同流合污,逼到绝处唯有死路一条。
鸨母抢过她的剪刀,命她速速更衣梳妆,“别念叨你的情郎了,人?家来找你了!若得罪了人?家,瞧我不弄死你!”
许昭容本心如死灰,闻此迷惑万分,来不及询问就被换了衣裳,佩戴珠玉叮当?的首饰,挽了发髻,推推搡搡到了前堂。
见雅间之中雪落山巅清冷的一爿影,贵族公子正?自伫立。
鸨母小声问,“是不是你的情郎?他把咱县令大人?都教训了呢,特意来寻你!”
情郎情郎,红玉从?小念叨大,本以为?是什么穷酸书生,谁料这?么大的官。
许昭容几乎在一瞬间认出了他,微微瞪大了朦胧的泪眼,难以置信。
郎灵寂缓缓转过身,扫了一眼,道:“就是她?”
鸨母满脸堆笑,讨好地说?,“是了是了,郎君,这?位就是红玉姑娘,我们这?里的头牌。”
郎灵寂吩咐余人?退下。
安静的屋室内只剩两人?,许昭容朦胧地看向那熟悉至极的身影,冲过去抱住,情绪极为?激动,泣不成声道,“雪堂表兄……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来娶我的吗?”
郎灵寂凝了凝,疏离推开,“对不住,这?位姑娘。”
嫁衣
郎灵寂淡漠地?将人推开。
事实上他洁癖很?严重?, 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对?王姮姬是,对?外人也?是, 尤其是肌肤上的接触越少越好, 这些日才刚刚适应了?王姮姬。
蓦然被这一个风尘女子扑上来……他再口不择食也?接受不了?吧?
况且,他来这又不是干那?个的。
许昭容被推开的瞬间,自?尊心?碎了?满地?, 仿佛被褪了?衣裳明?晃晃羞辱。
她茫然地?抬起头,梨花一枝春带雨, 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我……”
郎灵寂请她稍安勿躁, 自?己掀袍坐下,也?让她坐,自?报家门,说明?了?此?番是受许太妃之托。
“许姑娘。”他开门见山说, “或许该叫你一声表妹。”
“今日前来问你两种选择。”
“第一。青阳郡县令,年五十一, 家中妻妾四人, 富足优渥,可享锦衣玉食。”
“你嫁过去为第五妾室,高枕无忧,有我罩着你, 县令不敢为难。”
许昭容被隔绝在三尺之外, 委屈地?摇头, 雪堂表兄……是失忆了?吗?把她当陌生人, 还说出这样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