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公事公办的口气?跟谈朝政一样,没有半点人情味。
“不, 县令为人凉薄好色,我绝不委身给县令为妾。”
郎灵寂遂道,“第二。为你赎身,还给你良家契,户籍暂时记在我母亲头上,以后你跟着她。两种选择,许表妹可自?便。”
实话说,这两个选择都不是许昭容想要的,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
琅琊王家的雪堂哥哥,在她很?小的时候遥遥望过他一眼,青梅竹马的情谊,一眼就使?她这辈子也?忘不掉。
多年来她沦落肮脏之地?,一直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心?心?念念的情郎就是他。
可是,他好像变了?。
许昭容眸横春水,长?而清秀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道:“雪堂哥,我以为你今日来是救我脱离苦海的。”
郎灵寂轻声道,“表妹,这不就是在救你脱离苦海吗?”
她花颜失色,泪珠乱颤,诚心?地?说:“你知道我谁都不嫁,只嫁你。”
“嫁我?”郎灵寂凝了?神色,透着几分凉薄,失笑,“……我定婚了?啊。”
许昭容猛怔,“谁?”
郎灵寂岿然,并不准备回答。
这个问题有些逾矩了?。
许昭容更?加伤心?,挂着哀思的面颊,连呼吸都忘记,啜泣声比刚才更?大。
郎灵寂静静等着姑娘哭,百无聊赖之际望着窗外几个村落升起的袅袅青烟,远山苍白的鸟道,以及独钓寒雪的老人。
他惯来嫌弃亲戚,找上门来拒绝不得?,办事又弄得?十分麻烦。
所以他明?知那?位命运多舛的表妹沦落在建康城的秦楼楚馆中,数年也?懒得?寻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百善孝为先,如今继母有命不得?不遵从。两条光明?大道已为她选好,她不满意直说就是了?,为何要哭。
他自?己娶她……这未免荒谬,完成母命而已,他不至于付出那?么大代价。
许昭容多年来的信仰在一瞬间崩塌,心?心?念念的表兄早已有了?未婚妻,即将与别人厮守相伴,之前她的苦熬与等待化为灰烬,接受不了?残酷的事实。
郎灵寂命人给她递了?手帕,在能力范围内尽量保持礼貌。但他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撂下一句,“如果表妹没想好,便容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