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的视线落在远处一座鲜花艺术雕塑,然后慢慢蹙起了眉头。
过了会儿,他歪了下头,盯着她,黑色眼睛的色彩从疑惑转为审视和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你不会出?事?的。”
江颂竹语速很慢,带些试探的意味。
回想江之贤的态度,陈窈皱皱眉,“第一次运气好,第二次因为江归一。”
她抬头安静注视他,明显在说“你有?什么用”。
江颂竹旋转袖扣,抬手屈指轻点陈窈的额头,见她没避开,他睫毛低垂,如温柔藻类的眼珠晦暗不清,“有?没有?可能,是我让江归一特意关注你?”
陈窈不知道为什么江颂竹的触碰和那日?在病房感?觉完全不同,她挥开他的手,“不是让我离他远点?”
他轻拂她额头的发?丝,手指绕起一缕,随口道:“昨晚睡的好吗?”
看着陈窈不悦地抿起唇,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江颂竹身子前倾,低头偏下,侧过头。
从远处看,他清冽的下颚轻轻擦过她的头发?。
“陈窈,江归一在看我们。”
感?受到她身体僵硬紧绷,他问:“小姑娘,你们现在的关系是什么?经过昨晚,你和他没有?达成其他协议吗?”
“我放弃了他的邀约。”陈窈眉目冷漠,江颂竹滞了下,她继续道:“但如果您仍然让我看不到任何改变,无?法?保证我的基本安全,你知道对我这种人来说,一定?毫不犹豫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所以,不用试探我。”
江颂竹不断逼近,像要给她一个吻,“你不信任我,我又怎么能完全信任你?”
陈窈笑了下,“别忘了,当初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您把自己也剖析得非常透彻。我有?很多选择,您只能选择我,不是吗?”
他冷冰冰地注视她,两人距离很近,共享着同一片区域的氧气。
她说:“不过我今天发?现,您对自我认知还不够深。”
江颂竹突然笑了,瞳孔若黑曜,深情澄澈,像冰雪融化,冷墙土崩瓦解。
“人都无?法?对自我认识准确,如果有?机会,你会看到真正的我,就像你今天看到真正的父亲一样。”
陈窈想了想,“您到底和江归一什么关系?”
江颂竹倚靠墙,说:“江家?每个人都是敌人,为利益争斗,我和他是宿敌,但你知道,联手能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