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尸骸上的伤口显得尤为狰狞,血液已经凝固,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苍蝇和食腐鸟开始围绕着这些残骸盘旋,等待着享用这顿丰盛的早餐。
管事的知道,他必须立刻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侯府,他强忍着恶心,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农庄的马厩走去,他需要派人快马加鞭,将这一噩耗传递给西凉侯府,请求进一步的指示。
…………
侯府中堂,昆业和昆展父子二人站在窗前,面色阴沉地听着管事的汇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冷酷,死士们的惨死不仅是对西凉侯府的挑衅,更是对他们权威的践踏。
昆业的手掌猛地拍在窗台上,力道之大,让木质的窗台瞬间裂开了几道缝隙。
“张家,你们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低沉,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怒吼。
昆展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看着父亲,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父亲,看来我们的影卫们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张家都对付不了。”
昆业转过身,目光如刀,扫过趴伏在地的影卫们。
他们一个个卑躬屈膝,如同狗一样摇尾乞怜,不敢与昆业的目光对视。
昆业冷哼一声:“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影卫们的心上,昆展则上前一步,他从一旁的侍女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根细长的荆棘藤鞭,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来人,把这些废物给我拖下去,我亲自好好教训!”
昆展的声音中充满了残忍的快感:“我要让他们知道,失败的代价是什么!”
侍卫们冲了出来,将影卫们粗暴地拖了下去,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每个人都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西凉候府的地下牢房中,影卫们被绑在了刑架上。
昆展亲自挥动着藤鞭,每一鞭都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抽打在影卫们的身上,他们的惨叫声在牢房中回荡,却无法引起昆展的一丝怜悯。
他专挑那些隐秘的部位抽打,藤鞭上有着约莫毫毛那么长的硬刺,每一鞭子抽下去,就是血肉模糊。
无论男女,一概都被如此施刑,就算能够从中痊愈,恐怕身上也再不会有一丝好肉了。
昆业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只有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失败者的蔑视。
“记住,你们是西凉侯府的影卫,你们的命是我的,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昆业的声音如同寒冰,把那些即将昏迷的影卫冻结,让他们陷入深沉的黑暗。
下一秒,当鞭子落下,隐秘之处的血肉模糊又会将他们唤醒,承受,无边地狱。
几头猎犬红着眼睛,对着刑架狂吠,不断舔着地面上的碎肉和血渍。
它们尝过了人的滋味,那可是肉,对于猎犬来说,鲜美得很。
张家,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昆业和昆展心中的一根刺,他们誓要将这根刺拔出,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
是夜,星辰灿灿,天幕墨蓝,微风裹挟着黄沙舞动,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气息。
西凉侯府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迅速蔓延至每一个角落,昆业下达了命令,侯府的精兵以剿匪之名,披着夜色,踏上了前往宋平等人落脚的农庄之路。
马蹄声急促,铁甲铿锵,士兵们手持火把,照亮了通往农庄的道路,他们的脸上刻着冷酷,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昆业命令的绝对服从。
这些都是侯府的私兵,和官军不同,他们日日操演,素质过硬。
然而,当他们抵达农庄时,所见的却是一片废墟。
火光已经熄灭,余烟仍在夜空中缭绕,农庄的木结构建筑已化为灰烬,焦黑的木梁和破碎的瓦砾铺满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偶尔还能听到木炭爆裂的声响。
农田里的牧草默默地见证了这一切,它们茁壮成长,它们随风摇荡。
几位偏将站在这片废墟前,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悻悻之色,原本以为能够将张家的一众人等一网打尽,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先一步逃离,并且将农庄付之一炬。
“搜!”为首的将领怒吼道。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的唾沫星子喷得漫天飞扬:“就算是废墟,也要给我翻个底朝天!”
士兵们迅速分散开来,开始在废墟中搜寻任何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