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永平王正在窗前专心致志地修剪那盆高价买来的盆景,每一片叶子,他都要斟酌再三才动刀子。
&esp;&esp;而正道则捧着托盘在旁边伺候着,托盘里有各种形状的剪刀,剪刀上还镶着细碎的宝石。
&esp;&esp;剪刀旁边放置着特制的水壶和棉帕子,那水壶都是玉制的,帕子雪白无痕。
&esp;&esp;任谁瞧见了都会摇头,永平王府其他人的日子过得那般,这王爷则是无一不精。
&esp;&esp;“王爷,六皇子离开的时候,被江南百姓被送了万民伞。”正道笑眯眯地说。
&esp;&esp;“嗯,六皇子做得不错,可以有贤王之称。”永平王也笑了,拿起剪刀剪掉了其中的一片叶子。
&esp;&esp;那片叶子看起来,似乎与其他的叶子也没什么区别。
&esp;&esp;“王爷说得是,几位皇子都是好样的。”正道忙不迭地夸赞道。
&esp;&esp;“正道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皇子是好样的,王爷就不好了吗?”永平王又剪下几片叶子,问正道,“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esp;&esp;正道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那盆景:“可不,经王爷这么一修剪,才像个样子,也不知道之前怎地就那么贵。”
&esp;&esp;永平王终于放下了剪刀,用白棉布擦了擦手:“贵自然有贵的道理,根基还在。”
&esp;&esp;正道立即称是,永平王又看了一眼天色:“怕是要下雪了。”
&esp;&esp;“似乎已经下下来。”正道看向永平王,“照阎先生的意思,今年的雪似乎下得比往常要更大一些。”
&esp;&esp;“雪大,老百姓成了难民,但却又到了王爷们争功的时候。”永平王笑了笑,“去跟世子妃打个招呼。”
&esp;&esp;“王爷,要提醒一句什么吗?”正道问道。
&esp;&esp;“提醒?不必了吧,夏氏是个聪明人。”永平王说着,便关上了窗。
&esp;&esp;听到珍珠传来的正道的话,夏忱忱倒是愣住了。
&esp;&esp;“王爷只是告诉我,今年要下雪,下得比往常或许会大一些?”夏忱忱问珍珠。
&esp;&esp;“是啊世子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呢?”珍珠也没懂。
&esp;&esp;去年也下雪了,王爷什么也没说呢。
&esp;&esp;“雪下得大一些,约摸今年怕是有难民。”夏忱忱喃喃道。
&esp;&esp;“王爷的意思,是让您接济?”珍珠琢磨着,没想到王爷还有这样的善心,但这是拿自家主子的银子做善事吧。
&esp;&esp;“接济?”夏忱忱眉头微微一蹙,但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一会儿问问世子爷吧。”
&esp;&esp;永平王让宋濯娶自己的心思谁都明白,但他要银子从来都是往夏家想法子,从来没找自己要。
&esp;&esp;对于这些朝堂上的事,夏忱忱比以往懂得是要多些,但过于隐晦的她还是不大明白。
&esp;&esp;好在宋濯很快就过来了,听了夏忱忱的话,他脱口而出:“有的人发国难财,也有的人借势捞名声,估计到时候会有位高的人进行募捐,父王应该是让你警醒着些。”
&esp;&esp;原来如此,夏忱忱恍然大悟。
&esp;&esp;“那,世子爷,我要不要捐?”夏忱忱伏身问道。
&esp;&esp;“看当时的情形而定,总之我们永平王府是不要什么脸面的。”宋濯笑了笑。
&esp;&esp;这话的意思夏忱忱顿时便明白了,其实永平王也是多想了,即使不提醒,她也是会这么干的。
&esp;&esp;永平王府如果要名声,也不会为宋濯娶了自己。
&esp;&esp;而瑞隆帝册封宋濯为世子,很明显是满意永平王府这个行为的。
&esp;&esp;那么要让瑞隆帝放心,就得继续不要名声。
&esp;&esp;只是正道特意跑过来叮嘱一声,倒叫夏忱忱想多了。
&esp;&esp;“你若是不想出门,也可以称病不出。”宋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