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棋子落下,小郡主看着满盘狼藉,拖着嗓子嗔道:“司马宴,你就不能让让我?”
男人闲闲把棋子拢入盒中:“这话不妨等决斗之时,同宿敌去说。”
好看的脸偏偏配了张不讨喜的嘴,小郡主黑眸一瞪,道:“我这回明明都是对着你的破绽下的,但还是没赢。”
司马宴微挑长眉,似是意外她竟讲究起了“兵法”,把荷花酥递去她手边,语重心长道:“战场上的破绽多半是故意设的,至于真正的命门,反倒往往是防御最无懈可击之处。今后莫要盯着那些破绽发难,只需善用你的优长即可。”
小郡主敷衍着“哦”了一声,推开棋盘,往他怀里一趴,边吃边问:“司马宴,你有破绽吗?”
见他含笑不答,小郡主仰头弯起眸:“你的破绽就是我,对不对?”
司马宴垂下眼睫,指尖按上她沾着酥屑的嘴角:“琉璃,莫忘了明日要交的太学作业。”
嗓音低哑,触感温热,白嫩的脸倏地腾起红云:“你怎么现在才提醒我!”
看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司马宴笑意更深,从桌底抽出一沓整整齐齐的笺纸,墨字狂草而下,都是少女的“亲笔”。
小郡主呆了半晌,迅速抢过笺纸,别过脸,鼻尖发热:“多管闲事,别指望我感激你。”
摄人心魄的容颜变作一团看不清的白雾。
苏倾河掩下心绪,想到那句“善用优长”,环顾一圈周遭,最后指着屋外明湖道:“要不比就闭气吧。”
白适讶然:“闭气?”
苏倾河点点头,煞有介事道:“我师父说闭气是入门第一步,所谓厚积薄发,越是基础的功法,越能显出功底。”
话音刚落,屋内陡然又响起一声轻嗤,二分轻蔑变作鄙夷,尾音依旧凉薄。
三人齐齐回头。
窗边的玄衣男子还是那副从容神色,似感受到六道视线才缓缓抬起头。
苏倾河、白适、白通:?
气氛诡异寂静了一瞬,白适轻咳一声:“苏姑娘屋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