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回报谁?我去周作前头给他磕俩头算吗?”
她有意避开这个话题,郑序也只能苦笑摇头拿她没办法。
真不是她没良心,目前这个关系实在尴尬,郑序总想着往前一步,祝酌昭不是不知道。
她接受不了。
要不是有这回事,前些日子就想和他说断了的事了。
再好看的皮囊,新鲜感一过,也没意思。
祝酌昭点开商务合作的邮箱,里面全是近期未读的,一个一个点开清理。
别的也倒还普通,没什么亮眼的,有个时装品牌邀请她参与设计的她很感兴趣。
这个品牌在国外知名度不低,祝酌昭记得当年上学和她关系不错的朋友有不少都想和这个品牌合作。
歪打正着机会砸她脑袋上了。
其实她这人没那么强的上进心,平时也是能摆则摆,但是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灵感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她才意识到自己过去有多么“自命清高”。
吃这口饭的人,“生命周期”很短,她得承认。
如果她选择去参加时装设计,那她就要放弃继续创作这条路。
当时没有选择工作,也是因为舍不得自己停止画画,她向来了解自己的天赋,也喜欢自己的天赋。
她这人也刁,做了这个事就做不了那个,心思在别的上,画出来的东西也肯定大打折扣。
想了一下,祝酌昭还是没忍心拒绝,直接关掉窗口。
这次没灵感,有可能没过多久就又有灵感了,但这意味着一种状态——
她实在害怕,因为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间隔的时间可能会更长。
心烦意乱间祝酌昭想点燃一支烟,缓解一下烦闷的心情,结果一摸烟也没了。
一生气把打火机直接扔了。
“笃。”打火机碰到画架发出闷闷地钝响,顺着木制地板滑行一段。
祝酌昭下意识顺着声源看过去,目光停在画架上,顿住了。
那天带回来地周时隐的画。
讲实话,工笔画放在木制画架上格格不入,但是祝酌昭自己的画也是这么放着的,也就没特意处理。
她突然感觉这些天冻住的思路开始流动了。
翻开微信好友界面,往下拉拉到最后,看见周时隐点了进去。
聊天界面还停留在那晚祝酌昭给他发的语音条那。
他没回。
祝酌昭试探性发了个表情过去,毫无疑问,在最新消息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刺眼的感叹号。
有点不甘心是怎么回事?
祝酌昭情绪有点复杂,胸口闷闷的,点了重新加对方为好友。
能有回信就怪了。
祝酌昭脑筋一转,思路活泛了,跳起来敲响隔壁房门。
住隔壁的是几个刚毕业的姑娘,和祝酌昭年龄相仿,在这合租,这会就一个姑娘在家。
对方开了门,祝酌昭有点不好意思,问她能不能帮着打个电话。
小姑娘爽快的很,也不是什么大事,点头就同意了。
“那个,”祝酌昭顿了顿,“你报地址的时候报前面那栋。”
女孩:?
电话打过去,没多久就接了,女孩按照祝酌昭的说法报了地址。
周时隐听到熟悉的地点顿了一下,但还是告诉她五分钟后到。
他现在有点缺钱。
好吧,不是有点,是太缺了。
他爸给他留下一屁股债,还不能有什么怨言,他总不能去质问他爸,那有点过于惊悚了。
左右不会碰到祝酌昭,去就去。
安慰完自己,周时隐忽然意识到不对——
要心虚也是她祝酌昭心虚,自己躲什么呢?
这样想着,周时隐就理直气壮地去了。
迎面遇上等在门口的祝酌昭。
周时隐:......
祝酌昭看见他转身要走,上前几步拦住他:“你躲我干什么?”
躲她干什么?周时隐也不知道。
祝酌昭:“我家下水道坏了。”
周时隐挑眉,仔细分辨祝酌昭神情,嗤笑一声:“你家不是在前面那栋?”
记忆力还挺好的嘛。
祝酌昭面不改色,满脸认真地看着他:“这栋这户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