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却还不是被他与沈家那位昊天老祖联合外人一起灭了，沈星灼对他不好吗？
不
算一个很称职的哥哥，却也从未苛待过他。
但殷族灭也就灭了，偌大一古族，成千上万条人命，在他心里也不过如一抹尘埃。
他冷血至此，无情至此，可他却偏偏无法对眼前这个人出手。
没待他想清楚，那剑光已经笼罩了他，皮肉被撕裂，骨骼也碎裂成齑粉，本就布满裂纹的神魂更是顷刻之间，承受了最致命的一击，在无形的虚空之中化为了漫天的光点。
同一时间，也是在沈殿青神魂湮灭时，一道清脆的，“叮”地一声，仿佛一枚玉器挡下了什么，而后是那玉器碎裂的声音，只是那动静太过微小，在场的这些人，许多人甚至没能来得及察觉，也没能来得及感知。
等那剑光消散后，原地只剩下一抹破碎的布料，以及一滩血迹而已，泥土之中混杂着几根漆黑断裂的发丝。
顾卿九站在原地，就这么瞧了瞧，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最终她收回视线，也闭上了双眼，可就在此时她神色一顿。
“不对！”
今生心魔，前世执念，从前之恨，若是能够具象化，若能以数字来替代，那么如今哪怕沈殿青死了，可那数字并没有减少。
“死遁？”
这时战霄眉梢高高地一挑，接着浓眉一拧，抬手于虚空中一挥，仿佛在隔空摄物，然而却抓了一个空。
“不对！”
战霄又是一愣，而此时那青铜古棺内，妖祖季厌笙则像是在演算着什么，突然“咦”地一声。
“哈？”
季厌笙突地笑了。
“丫头，那沈殿青要倒大霉了，那沈家也要因此而倒大霉了！”
真真是高妙至极的手段，在此之前竟连他们这些人都没能看破。
此刻青铜古棺身形一晃，而后一抹玉质的粉末从沈殿青留下的那些血迹之中飞了出来。
“神魂之印。”
“那沈殿青，竟并非本体，而是……”
与他和战霄一样，不过是某人的分神而已。
犹如入世历劫，这一抹分神投胎在沈家，却被人察觉，以至于在其神魂之中打下了烙印。
而这烙印，可不仅仅只是为了防御保护神魂而已。
古棺之内，季厌笙抬手一晃，手腕翻转间，利用那时空回溯的本领将那些碧绿的玉色粉末还原。
这正是沈殿青神魂上的烙印，也是一件用来保护神魂的法器。、
然而这法器之上却刻画着邪佞的血纹。
顾卿九蹙眉看来，“这是？”
一旁，战霄低声说道：“上古文字，这二字，名为“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