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我修炼的道法,乃是无情之道。”
既是无情,便没什么好在意的,心中
虽有信念,虽有早已为自己规划好的使命,但也称不上在意,生死看淡,自从修炼了这样的道法,似乎从前所在乎的,所喜爱的,所愤怒的,所纵横的,随着七情六欲的离去,皆已从他心中彻底湮灭。
他活得很空,空空荡荡的空。
墨敛心里纠结了一会儿,“何苦。”
突然这么说了句。
谢演之则说:“倒也没觉得有多苦,”不过是平平淡淡,毕竟,一个连自身生死都不在意的人,又怎会从这些小事儿中品尝到苦楚。
只是他心底到底是留下了几分痕迹。
方才……那一瞬升起的悸动,究竟是因何而起?
这时墨敛突然喊了声,“哎呀??谢演之,徒儿来了!!咱徒儿来找你玩儿了!果然是咱们的乖徒儿,看不惯你冷冷清清死人样,这不,来找你热闹一下了!”
谢演之一听,旋即看向了天宫之外,而磨炼早已操纵着禁地花草,摇曳着,飞舞着,在漫天的花雨之下,白玉胎记从天宫延伸而下。
顾卿九:“…………”
虽早已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但如今又来一回也依然尴尬至极,这着实……太浪漫了些。
“徒儿!”
!。
等她来到天宫时,就突然听见墨敛那热情的呼喊声。
整块墨玉都飞了过来,伸出它自个儿的触手像只八爪鱼似的,啪叽一下糊在了顾卿九身上,亲亲热热地来了个贴贴。
“徒儿,你可太好了!你定是来找谢演之一起玩儿的对不对?走走走,咱俩去找那个棺材脸唠嗑!”
!。
顾卿九一听,噗地一声,好似被这块玉给逗笑了。
她眼底漾起了笑意。
而当谢演之见到她时,手中书卷尚未放下,但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捏住书卷的指尖,也微微地紧了一紧。
“你找为师是有何事?”
长袖一挥,一把白玉椅出现在顾卿九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