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所以我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会整日泪流不止?”
郎中说
:“少夫人,您这……约莫是太过伤心,心有郁结……”
“我每顿连干三大碗米饭,我一点都没伤心,郁结更不存在!吃好睡好除了泪流不止,我明明身体倍儿棒!”
!。
“啊这……”郎中一噎,不知如何作答。
而顾卿九已摆了摆手,“算了。”
招来一个小丫鬟,让丫鬟给了郎中一些赏钱,然后竖起眉毛说:“再换一个,继续悬赏,我就不信这天下之大,治不好我这流泪的怪毛病。”
然后午膳时间到了,一边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活像个嘤嘤怪附体,另一边撸起了袖子胡吃海塞,大吃特吃,胃口大开。
吃完脸上泪水还没干,哭得一对儿漂亮眼睛都快肿成青蛙了,却心满意足地舒舒服服打了个饱嗝儿。
“真香啊!”
这时一个小丫鬟说,“姑娘,公子回来了……”
“他回就回呗,又不是死了。”
薄情之语脱口而出。
近日她越发纳闷儿,总觉得依自己的性子并不会那么听话,只简简单单因着个父母之命就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狗男人为妻。
且那狗男人流连风尘,成亲至今已有月余,他一次也没出现过,一次也没来见过她,却频繁往那烟街柳巷里头钻,据传是狎妓成瘾,看上一青楼头牌,正与那风尘之女打得火热。
想着那事儿顾卿九又恶心地一撇嘴,然后拍了拍自个儿撑得溜溜圆的小肚皮,“不好,吃撑了。走,去后花园散个步,消化消化食物去。”
就这么,她下巴颏高高一扬,将手搭在了一个小丫鬟手上,骄矜地挺胸抬头出门溜达去了。
另一头,“滚!”
!。
东跨院中,殷如诲脸色铁青,他此刻一袭青衣,然而刚从那烟柳之地回来,衣上沾了几分女人的脂粉味儿,可他整个人都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