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笑。
“我恐怕不行了,小岚那孩子容易钻牛角尖,你帮我多劝劝他……”
“哈,你
不是已经打算收他为徒了?也只差一个名义而已,这阵子可没少指点他……”
“那体膏本是想炼制出来当做送给你们的拜师礼,可惜到底还是没办法了……”
“对了,我其实还留下了一点东西给小岚,你回头帮我给他带个话,让他去我俩在乱石堆中埋酒的地方,让他去挖,他知道那儿……”
东隅似乎看淡了生死,早在出事时就曾想过紧急联系楚韵。
但楚韵人在阴河,阴河那地方实在特殊,不论召唤秘法还是其他的什么,都难以送入其中。
他这番遗言是对楚韵讲的,可他却留了东西给顾湛岚。
而顾湛岚反反复复地听着这一段遗言,听了不知多少遍,直至天色都暗了。
他才双目通红,握紧了那只遇见,抱着头发出一声犹若困兽一般的嘶哑低吼,然后又一口紧紧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人生十六年,这是顾湛岚第一次为谁掉眼泪。
哭是一种懦弱的行为,顾二公子本不屑。
一个世家出身的小公子,和该桀骜,就算不桀骜,也不能娘们似的哭哭唧唧,不然传出去多叫人笑话。
可这个晚上他却哭肿了一双眼,红透了一双眼。
…
顾湛岚是在一个深夜里回来的,悄然回到灭天神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和东隅在乱石堆中埋藏过一坛果子酒,那本是东隅说楚韵生辰在春季,两人打算开春为楚韵庆生时再一起将那坛精心酿制的果酒掏出来。
但如今当初和他做出约定的那个人不见了。
顾湛岚独自一人搬开那些嶙峋的乱石,找到了那坛酒,也发现了垫在酒坛底下的一个木头盒子。
那盒子里装着一块留影石。
灵力催动后,一段影像出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