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顾云婳始料不及。
她一颗心慌的不像样。
而罗飒已彻底阴冷了神色。
他是个酒鬼,平日总是醉醺醺,又因是一名丹师,不像常人总是打打杀杀,多少养出几分养尊处优的气质。
在此之前罗飒很少与顾云婳相处,但每次打交道时都是笑吟吟的。
然而从前笑得多温柔,此刻脸色便有多阴冷。
顾云婳完全不知,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她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论那法袍,还是那面具,全是少主鸿九年少时曾使用过的,这二者本身便是至高无上的法器,内里更是蕴含着少主鸿九所打下的神识烙印。
哪怕是远隔千里,她也可以凭借这份神识联系将其催动。
只不过因这二者太过的材质太过特殊,哪怕是那位一直潜伏在顾云婳心海深处的神秘存在也未曾发现这里面所隐藏着的猫腻儿。
直至此刻。
顾卿九人在与顾湛岚正面对峙,却隔空操纵着那件法医和面具。
顾云婳的彻底曝光于人前。
“你说,你到底是何人!”
罗飒眯着眼,阴冷地逼问。
而顾云婳哽咽着,她脸上好疼,她疼得不行,一碰脸颊,早已血肉模糊,身子也滚烫得惊人。
那件法袍在离她而去前,像是灼伤了她,她如今只穿一件单薄的里衣,可这本该雪白的里衣也已血迹斑斑。
怎么办、怎么办?
她双目之中泪眼迷蒙,再次像发了疯似的在心底呼唤着那位神仙姐姐。
然而那位神秘存在自从来到紫香山后,便显得神鬼莫测,其行踪也是飘忽不定。
此刻于那人而言正值重要关头,战霄和萧恨离所感应到的邪祟之气正是盘踞在紫香山上,而那些邪祟之气正是来自那位神秘存在。
如今无尽常人肉眼难以目睹的黑云正在朝紫香山中聚拢,诸多弟子、长老,乃至于鸿蒙道府那些沉睡的底蕴和老祖,竟是无一人察觉。
反而是道府的结界外,
顾寒山自从亮相后,便一派深沉稳重,那冰冷姿态似不为外物所动。
然而此刻察觉到那些黑云的波动,他猛然眯了一下锐利的眼眸,眼底竟顷刻间迸射出骇人至极的杀意来。
但转瞬之后,这份神色,又被他收敛的干干净净。
反而是若有所思地轻抚着手中的白玉扳指,同时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下方的顾卿九。
而此刻,紫香山上。
在罗飒的连番逼问下,顾云婳早已六神无主,她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乃紫香山,为道府第一山,那些紫衣门徒陆续朝此聚拢而来。
此前曾对她温柔以待的紫衣门徒此刻满脸冷漠,甚至有人面露愤恨,还有人一脸不解。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少主的面具掉在她身旁,还有少主的法袍也不肯加她身,难不成她此前一直在蒙骗我等?”
“岂有此理!”
!。
“究竟是何方邪鬼,竟敢来我紫香山作祟!”
“我就说,少主那等天姿,又怎会突然修为被废。便是修为被废,以少主在诸多道法上的精神程度,也绝不该如此软弱!”
“她此前推脱失忆,我等竟当真信了!可她若真是我道府少主,为何那鬼脸面具与法袍竟不愿与她亲近?”
“杀了她!”
“竟敢如此亵渎我鸿蒙少主,此女胆大包天,今日定要杀了她!叫她毙命当场!”
不知是谁带的头,众人高声呼喝,旋即声浪震天。
而顾云婳瞳孔一缩,眼底再度一颤,她慌张之下因为畏惧而颤栗个不停。
宋钊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一步踏出,他神色淡淡地扬了扬手,旋即烦躁道:“怎竟出了这种事?”
“那顾家父子今日一起打上我鸿蒙道府,本还想请出少主为我紫香山众助威,可谁知……怎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宋钊像格外心烦。
然而顾云婳心口一紧,她仿佛揪住一根救命稻草,猛然问:“顾家……顾家父子?可是爹爹??”
她慌慌忙忙道:“我是顾云婳,我是顾家庶女顾云婳!我要见父亲!”
“你们不能伤我,你们若是胆敢伤害了我,父亲他一定饶不了你们!”她色厉内荏地威胁。
却没见到,在场以宋钊和罗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