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但旋即眼皮越来越沉。
她头昏脑涨,逐渐丧失了意识……
…
入了夜,河畔升起一团明亮篝火,水波荡漾,虫鸣蛙叫。
当萧悯醒来时,就见季厌笙正剥开她衣裳,那只手贴在她肩膀的伤口上,正在利用体内神火炙烤着附着在她血肉之上的森森魔气。
她恍惚了片刻。
“醒了?”
季厌笙手没停,但见她睁眼,多少也松了一口气。
“我……这是哪?我昏迷了多久?”
“已有两日了,此处应是人族边地,接壤罪洲。”
萧悯头痛欲裂,她扶着额,坐起身,而季厌笙看她几眼,拿出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她身上,“更深露重,当心着些。”
篝火在燃烧,烧干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喧闹。
此地只有他们两个,萧悯摸了摸身上这件大氅,又侧首看向了季厌笙。
她自幼便冰雪聪明,再艰涩的道法总是一学就懂,一点就通,可有些事,有些人,饶是她,也看不太明白。
他们两个算朋友,又比朋友多了点暧昧,季厌笙的心思她不是不懂,曾一起出生入死有着深厚的交情,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道隔阂,总是在摇摆不定。
这些纷杂的念头时常叫她糊涂,左思右想后也只能暂且搁置。
但在这个夜晚,不知怎的,她突然开始思考起他们两个的关系。
“季厌笙。”
“嗯,”他轻应一声,拿起木枝拨弄着燃烧的火堆。
萧悯沉思片刻后,问:“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