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店妇人表哥愿说出实情,萧红玉又从怀里摸出一粒白色药丸,令那店妇人表哥:“张嘴。”
店妇人表哥知是解药,忙将嘴张的老大。
萧红玉嫌弃地将捏在指尖的药丸弹进店妇人表哥的嘴里,店妇人表哥立即将弹射在嘴里的药丸吞下了喉咙。
不大一会功夫,这店妇人表哥从地上坐起了身,虚弱地喘了口气。
萧红玉上前踢了店妇人表哥一脚,喝道:“快说。”
那边钱满粮早从前堂柜台里拿了笔墨纸砚,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准备笔记下店妇人表哥的口述。
“我叫刁清白,她叫李月娘,我也并非她的表哥。只是,我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是……”刁清白开始进述,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与那月娘的关系。
“什么狗屁两情相悦,就是狗男女,是姘头。”萧红玉补充道。
“是是是……就依女侠所说。”刁清白顺从地回应:“月娘是鲁店家在四十岁时才娶的娘子,所以月娘比鲁店家小了二十岁。”
“这鲁店家从小身体就弱,直到娶娘子前,身体才好了许多。但是,房事还是满足不了月娘。”
“因此,月娘便红杏出墙,在我之前,月娘已出墙过几个店里的食客。”
“月娘的风流,只瞒了鲁店家。月娘在与我相好后,见我的大娘子已病死,便有了要与我长相厮守的念头。”
“月娘与我说,要将鲁店家这颗眼中钉除掉,我自是不会参与月娘的决定。说真的,我与月娘,也只不过是露水情缘,真要我给她名分,我也是不情愿的。”刁清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真是够卑鄙的,你不想娶她,又为何明知她要毒杀店当家,而不阻止?”萧红玉斥道。
“我怎知道她所说的拔掉眼中钉,是毒杀鲁店家。直到昨晚,月娘派店小二半夜去拍我的门,将我喊了来,才知道鲁店家已经死了。”
“月娘将我拉进内室,指着死在床上的鲁店家说:‘他已被我毒死,以后,我们便可以双宿双栖了。’”
“我当时是很害怕的,便问月娘,鲁店家这一死,如何收场?”
“月娘说,她已经找好了替罪羊。并将昨日你们医治鲁店家的事都说与我听。”
“我见事已至此,着实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与她为伍。”
“月娘许诺,等鲁店家百日后,她与这饭店,就都是我的了。我也是有了贪念,才会与月娘同流合污,讹诈你们。”刁清白将李月娘毒杀亲夫的前因后果,一一陈述。
这边,萧红玉早解了李月娘的毒,点了李月娘的哑穴,拍醒李月娘。刁清白说的话,李月娘一字不漏地全听的清清楚楚,可惜自己开不了声,只能怒视着刁清白。
待刁清白请完,萧红玉拍开李月娘的哑穴,一巴掌扇在坐在地上的李月娘的脸上,骂道:“恶毒的贱婢,还不如实招来,你是如何毒杀的店当家。”
萧红玉巴掌力道大,李月娘嘴角顿时渗出血来。
李月娘伸舌头舔了舔嘴角,“呸”地朝刁清白吐了口血痰,恶毒地道:“是,鲁大壮是我毒杀的。一个废物,留着何用?”
“还有你,刁清白,你这个小人,老娘看错你了。”李月娘恶狠狠地瞪着刁清白,刁清白心虚,垂下头去。
“还有你们,吃饱了撑的,来管老娘家的事。如你们不救治鲁大壮,他也时日无多,慢慢死了。偏偏,你们解了他的毒,害老娘前功尽弃,白下了一年的蚀命散。”李月娘气急败坏。
“我与店家家约好了,教他莫要再食除他自己做的之外的任何食物,如谁给他送食物,谁就定是下毒之人。”钱满粮望着蓬头垢面的李月娘道。
“所以,昨晚我端下了蚀命散的海参汤与他吃,他不吃,反而用怪异的眼神瞪着我,并奇奇怪怪地道:‘月娘,我待你不薄啊。’”
“我当时心里一骇,已明白,定是鲁大壮察觉到我给他下毒了。我前思后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马上将鲁大壮除掉,以免生后患。”
“我知道鲁大壮睡熟后会打呼噜,而且嘴大张着。于是,我待他熟睡张嘴打呼噜之际,将一瓶剧毒慢慢倒进他的喉咙里。这鲁大壮一定是梦中喝什么琼浆玉液了,竟十分配合地将我倒进他嘴里的毒药吞下喉去,嘿嘿……”李月娘说到得意处,竟用袖襟掩嘴,“嘿嘿”笑出声来。
李月娘这一笑,吓的刁清白脸色煞白,指着李月娘,颤声道:“你竟如此狠毒,如我与你时日久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