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在大当家身旁的水匪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鹰隼般凌厉地打量着船头突然出现的老道士。
他看似是为这大当家出谋划策的谋士,眼中透着几分深沉精明,他眼光敏锐至极,稍一凝视,便似乎察觉到这老道士非同一般。
他脑海中快速回想着各种传闻,隐隐约约觉得这老道士似曾相识。
旋即,他便想起了张三丰究竟是何许人也,顿时面露惧色,他双唇颤抖,刚想出声告诉大当家莫要轻举妄动。
可话还未脱口而出,便见大当家面色凶狠,双目圆睁,暴喝一声,双手大刀高高举起,以开山裂石之势朝着老道士的脖颈猛力砍去。
那大刀携带着破风之声,其上的腥臭味如恶浪般朝着老道士汹涌扑面。
而老道士仍旧神色淡然,见此情景,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向前迈进一步。
面对这夺命一刀,只见老道士抬起右臂,朝着那大刀缓缓挥出一拳,那拳法似快似慢,让人心生一股玄妙之感。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断裂声响震彻夜空,大当家看着手中断裂粉碎的大刀,周围四散飞溅的刀片上,反射出他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老道那看似慢悠悠的拳头却瞬间急如星火,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然轰在大当家的胸口上。
那大当家顿时像是被火铳击中般,整个人似离弦之箭直直向后飞去,“砰” 的一声巨响,半个身子都嵌入了甲板之中,瞬间便彻底昏死过去。
四周还准备动手的水匪瞬间呆若木鸡,脸上满是骇然之色,皆不自觉地往后瑟缩了几步。
这是哪派掌教下山了?怎会如此生猛。
“前辈可是‘武当隐仙’三丰大师?小的乃是这船上的二把手,年少时也学过几分道法,心中对大师早已仰慕已久。”
那二把手见状,陡然脸色剧变,连忙上前一步,对着老道士抱拳赔罪,“方才我们大当家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作为赔罪,我等必将前辈安然送出长江,事后更有厚礼奉上,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道士见这二把手说出自己名号,依旧神色淡然,笑道:“诸位施主在这长江上为非作歹,截杀船只时,可曾饶过那些无辜之人?”
二把手闻言,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急忙解释道:“前辈息怒,我等皆是迫于生计,才下水为寇,今日前辈若能高抬贵手,我等定当洗心革面,再也不做此等肮脏行当。”
“施主既然知晓这行当肮脏,那自然预想过自己会落得何等下场吧?今夜老道便助施主心想事成。”
老道士脸上挂着浅笑,眼神却寒冷似冰,扫视着四周踌躇不前的水匪,而后迈开步伐,主动朝着水匪们步步逼近。
“上!都给我上!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累都能累死这个牛鼻子!”
那二把手见状,知晓今日唯有刀下见真章了,顿时怒吼起来,想唤起水匪们的血性。“谁能伤他一刀我就赏谁十两银子!管他是隐仙还是隐鬼!这世上还有人能刀枪不入不成?”
在那二把手声嘶力竭的号令下,四周的水匪皆被他所煽动,全都像发了疯一般一拥而上。
钱财最为动人心,水匪们顿时双目圆睁,面露狰狞凶光,嘴里喊着杀声,如汹涌浪潮般气势汹汹地朝着老道士挥刀砍来。
而老道士脸上依旧而老道士依旧一脸淡笑,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视而不见。
四方水匪们见老道士不以为意,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挥刀的力道又悍然加重了几分。
就在那明晃晃的刀刃快要触及老道士的衣襟时,老道士终于动了。
只见老道宛如闲云般在水匪中来去自如,双拳如春风细雨一般,带着烈烈风声,朝着四方水匪落下,无一拳落空。
夜空中接连不断的传出巨响,如重锤砸钉,老道士瞬间便将周围的水匪的兵器铠甲打得粉碎,金属碎片四散迸射,散落一地。
在老道士面前,人数仿佛没有任何意义。
老道士那拳法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刚猛无匹,势如破竹,每一拳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四周的水匪甚至来不及出声,便如方才大当家一般,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后,摔在地上后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随着一个个水匪被打飞打晕,船上一片混乱,就连甲板被老道那蛮不讲理的力量震得四分五裂,桅杆也摇摇欲坠。
其他水匪们见状,心头立刻升起一股彻骨的恐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