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厅堂里,南楼月坐在客席部位,远远望去有点模糊朦胧。
鸦雀无声仿佛是最真切的感受,长风信紧随花秋月踏进脚步的时候,急切地向着四周寻望着。
哦!吃惊的一声。
南楼月端起了身子,站了一个威风八面的姿势。
如果不是他发出惊呼,直腰矗立的身影,长风信还真没找到他究竟哪个角落,当然,这也是很少进入聚义观不熟悉的结果。其实,客席部位是进门厅的左边,只是因为一排高低错落的竹子拼接的博物柜阻挡了直视,才有了不容易看清的现象。
“你是南楼月大将军嘛!”
花秋月停步在厅堂的正中间,轻轻地确认了一句。
她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南楼月,也是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面见来访者。爹爹在世的时候,根本就没这个机会,也没教过如何面见客人,所以态度就显得特别的生疏牵强。
长风信立正着身姿,既没说话也没下一步的举动,只是很简单地观察了几眼南楼月,感觉与六年前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身材稍微比之前敦厚了一些,肚子挺得比以前凸出了许多。
由于他站在花秋月的身后,又没特别的举动,南楼月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人就是曾经的长风信。
“没错,本人就是南楼月,不过大将军的称呼就免了。”
南楼月的沉重话语刚刚落定,王佳合就开始了忙碌的举动。
“他确实就是骊山氏帝国的统领大将军,我之前见过他,师妹可以放心的与他交谈,没必要拘谨,也无需讲究帝廷的规矩,这里是名威显赫的玄空天道,绝不是等闲帮派。”
王佳合快步跨出,直接迎到了南楼月与花秋月对峙着的中间,随着说话的语速缓慢,不停地摆动着魁梧的身材,一会儿展臂指着南楼月,一会儿鞠仪请示着花秋月,一副讨好的快乐形象。
长风信只是斜目瞟了一眼,依然文静而又沉稳的站姿。
“大师兄的王佳合道冠,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该说的上次我已说清楚了,这次要见面的是道首或着是长风信,其他人我并无叨扰的心情,所以还请见谅。”
南楼月抱拳做了个简单的行礼姿势,立即垂臂挺胸,脸上挂出了淡淡的不肖一顾神情。
如果不是因为重要的大事,他才不会受此窝囊,毫无选择地跟道首的大徒弟说话行礼。之前的每次亲临,都是道首微笑有加的恭迎,绝非让徒弟肆无忌谈的如此无礼。
咿!轻轻的一声。
花秋月柔柔地摆了一下腰身,平稳了端庄的玉立姿势。
“不好意思,家父已仙逝,如有事情商讨,可对我直言。”
她的说话声音轻柔得不带意思语气,原本白皙幼嫩的脸颊,就在停声的那一刻,浮出了浓浓的伤感表情,神态瞬间陷入了苦闷。
喔!重重的一声急呼。
南楼月巨睁着双眼,透出了无法抑制的震惊眼神。
“怎么会是如此的境地,这可如何是好。”
他沉声哀叹着,双手互搓着,神情显得特别的沮丧。
与玄空天道道首的接触,其实对于他来说,也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更不是多年的老相识,只是因为偶然的机会,让他知道了六年前帝廷里发生的那件事的结尾,才有了秘密的几次来往。而这两次的着急见面,是关乎着骊山氏帝国安危,是影响中州地界黎民百姓的大事,如果见不到道长,将意味着六年前的结局,并没有起到关键性作用。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就眼下的情况,有些话不可能当着不熟悉,没有交情,又不知底细的人说穿,说透彻,所以让他显得特别的焦虑。
“不知道将军大人,找我爹爹到底是为什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说出来,也许我们玄空天道能帮了你这个忙。”
花秋月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因为想到了长风信简单分析中州地界三大势力的对峙局面,恍然大悟中切中了要害。
她不是没一点思维的人,更不是愚蠢到只是为了防备,在她的心里,其实最好的防御是主动进攻,最能唬住人的是实力的透露。但让她改变口气的是,因为爹爹突然辞世,又因为玄丹在长风信那里,心虚就变成了微言顺语。
“原来你就是道首的女儿花秋月呀!”
南楼月认真而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惊声确认着。
虽然跟道首只是几次的相遇面谈,但道首却不止三次的提到过花秋月这个名字,而且还兴致勃勃地介绍过令人骄傲的玄空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