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晖,洒在府邸的院墙上,照射出了焦黄一片。
阵阵晚风拂过,嫩绿的柳条轻轻划动,荡出了万条波涌的感觉。
南楼月背手站在台阶上,焦愁的神态显出了最担忧的心绪。虽然已经做了周密的准备,但是没跟大王详细呈报,似乎感觉心里非常的不踏实。帝宫里可不是安宁的南府,更不是都城里一直呈现着的安宁,因为大王身患重病,暗势力早就宠宠欲动了。而这个时候,立即让长风信进入帝宫,仿佛是在提前激化暗势力的爆发。
他愁绪越浓的时候,转身面对着家丁老翁。
“都城里有没有出现陌生的面孔?”
沉重的一声问话,好像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为了确认。
“回禀大将军,并没什么陌生人出现,老朽派出去的家丁,已经在四个城门口紧盯了,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必将会尽快传入府邸,绝不对不会耽误大将军的精心布局。”
老翁低声说完时,立即扬目瞅了一眼府邸大门。
南府处于都城的偏西繁华之地,又是紧邻着帝宫的区域,由于环境的特殊,为南楼月完成秘密将长风信潜入帝宫,提供了最适宜的条件,可以确保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使命。而令他此刻焦心的是,眼下的长风信已经拥有了玄丹,成为玄空天道道首有没有可能变卦。而这个才是他最为忧虑的问题,一旦变卦,他不仅无法向姬妃娘娘交代,也没法向大王开口解释。
“其实你说错了,这次还真不是我在布局,而是大王与姬妃娘娘在布局,我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南楼月慢慢地仰着脸庞,遥望着无云的蓝天。此刻,虽然还不是夜幕降临时刻,但深邃的天空,已经有了朦胧的感觉,似乎还有忽明忽暗的星光闪烁,只是没那么清晰而已。
他清楚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没那么大的章程,布置如此神秘的局势,更没能力完成那么恐怖的构思。大王虽然没亲口表露,但是,他已经猜到了,这个局是大王在六年前就筹划的迷局。
“大将军,老朽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明白?”
老翁一边说着,一边迈步移动,驮着背站到了南楼月的正前方。
低着头的不敢直视,已经预示了他将要问的问题是多么的惊悚,又是多么的神秘。
南楼月对于面前的这位陪伴了一辈子的老家丁,从未有过任何事情的隐瞒,基本上是按照亲兄弟的关系相处。
南府里,虽然有着几百人的家丁奴仆,但是,像老翁这样让南楼月放心和尊敬的还真不多,也没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待遇。
“你我之间早就没有该不该的问题了,心里有疑问就说出来吧!”
他稍微舒展了一下紧皱的眉头,绷紧的神情也有了放松的样子。
老翁再次回头向着大门,以及两边的厢房扫了一圈,确定没多余人员的时候,才抬起了头迎着南楼月的眼神。
“大王布局我明白是为了骊山氏帝国的大统江山,是为了储王的安危,可是姬妃娘娘为什么要布局,所布局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好像与她没任何关系。”
老人家的口气显得特别的沉重,仿佛没法接受一样。
事实上,所有人包括南楼月,都不会相信温柔适雅,又很贤良的姬妃,能与布局这样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可是,几日前的召见,却让南楼月彻底改变了之前的看法。
那次虽然是几句话的暗示,但是,其中提到了必须要秘密迎接长风信进入帝宫的建议,似乎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至于是什么样的结局,南楼月想不明白,也猜不出,可是不正常的情绪改变,还是透露出了姬妃绝对是深思远虑的结果,要不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刻,着急得不顾犯忌表明心态。
自从大王患疾以来,骊山氏帝国绝对没有提说储王之事,也没有人奏请传位之事,可是姬妃的突然召见,似乎很明显地透露出了,必须要另立新王的用意。南楼月之所以顺着姬妃的心思,又猜想着大王的心病,将长风信想办法提前迷藏在帝宫,不仅是想看看姬妃的反应,更是在为大王完成布局的最后一招。
“姬妃娘娘的身份一直是个绝密,而且进宫以来,始终以贤淑礼遇着权臣。可是,有一个事实非常明显,她的所作所为仿佛深受大王的赞誉,是想想能做到这一步,难道就没其它的奢望嘛!”
南楼月并没有直接回答老翁的问话,而是用看到的事实来说明姬妃不同于被的嫔妃,当然也是暗示着事态肯定是大出所料的结果。
帝宫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