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长风信母后离世,掌控的大权就落在了姬妃手里,如果真的存在于暗势力,她不可能没有知觉,也不会一点都不清楚。可是,南楼月并没有听到过任何传言,也没听到有人议论,只是从大王的只言片语中意识到了暗势力的存在,真正有没有可能只有姬妃清楚,别人根本就插不上手。
而这次让长风信秘密潜入帝宫,南楼月还有个一更惊心的想法,就是想在大王驾崩之前,弄清楚帝宫的内幕。暗势力也许并不是直接祸乱,但是,帝宫里的勾心斗角以及左右朝纲的事情,绝对不能出现。
“难道大将军的意思是,姬妃娘娘很可能被谁控制了,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情,或着是姬妃娘娘确实另有想法?”
老翁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了,仿佛因为想到了什么事情,而开始有了担心的焦虑了。
南楼月沉沉地点了点头。
“也许就是你所想到的那个结果,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眼下的担心,如果面对一个局的时候,还好对付一些。可是,我却是要承受两个迷局的考验,稍有不慎可能是灭门的凄惨。”
“老朽明白了,大将军这是在替储王焦心。”
“不仅是替储王焦心,对大王的吞吞吐吐也是一样的焦灼,由于了解不到大王的真实意图,我确实很难做到最好的地步。”
“其实,大将军可以将重点放在姬妃那里,毕竟大王与储王之间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绝对不会危机生命;而姬妃那里就不同了,一旦中招那才是血染后宫的惨烈。”
老翁的陈色脸上,浮出了深重的忧郁神情。
此话一出的刹那间,南楼月的脸上瞬间聚满了惊色。而这种恐惧,正是最为担心的事实。姬妃那里一旦出了问题,就将意味着整个帝宫会发生腥风血雨的激战,不仅自己将会被牵连,可能也会让长风信陷入囹圄。可是事已至此,即便是想到了最惊恐的现实,但也是无能为力阻拦了,毕竟大王的心思并不是特别的明朗。
“大王那里也不是好对付的结果,到眼下了,还没明确地表达谁是真正的储王。虽然长风信的储王身份没有变,可是,六年前的迫挟,已经是名存实亡的结果。姬妃娘娘垂爱的小王子,一直是权臣们议论的焦点,也是百官公认了的储王人选。”
南楼月艰难地摇了摇头,惧色深重的脸庞,已经沉寂在了无尽的苦闷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六年前听信了大王的一席话,他根本就不会卷入如此惊心动魄的王位争夺之中;如果不是看到了西落鬼戎王国的宠宠欲动,不是因为南巢国的跃跃欲试,他决然不会亲临玄空天道,将长风信说动前来帝宫。小王子那么年幼,一旦继承了王位,再加上帝宫暗势力的涌动胁迫,骊山氏帝国的将来确实不敢想象。
呼,一下,劲风带动着柳条猛烈摆动。
临空而下的梁渠,竟然在长风信的指挥中,变得犹如一头小牛犊凭空而降。
深邃的半空中,突然间有多了一只彩羽飘然的鸾鸟滑翔。
梁渠与鸾鸟一快一慢地缓缓降下。
嗖,一声,长风信的身躯哗然飘起,悬空转动中落到了南楼月面前,却是一脸的深重陈暮。
刷,一下,花秋月从鸾鸟的双翼间窜出,斜插着落步站定在了长风信的身边,满脸笑容地面对着南楼月。
突然的惊诧,让南楼月失去了反应能力,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
“恭迎储王移驾南府。”
老翁沉声喊着的同时,立即匍匐跪拜。
南楼月猛然清醒了过来,紧随老翁的沉声,双膝失重地倒在了地上,双手早已着地履行着面见大王的朝礼。
“南将军,我已经说过了多少遍,无需行礼,怎么又开始这般了?难道你没理解我的心意嘛!”
长风信带着轻微的怨气声,向前踏出一步的同时,双手搀扶在了南楼月的手臂上,强行拉着站了起来。
“老臣被储王的神兽吓懵了。”
南楼月已经被长风信搀扶在站直了身子,但脸上的惊惧依然犹存,仿佛不之前更加的浓烈了。
“没什么惊惧之处,也就是一头坐骑而已。”
长风信斜眼向着花秋月闪了一下炫耀的眼神。
神兽的出现不仅让南楼月惊讶着大乱了方寸,更是惊吓住了满院子的家丁奴婢,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呼吸。
“就你们两人吗?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
南楼月扫视了一眼安静的大门方向,常态慢慢地释然了出来。
长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