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自从潇湘说出要承诺的话以后,到起身返回帝宫的一路上始终没开口,而是沉默着跨出了最大的步伐,走在了最前面。
虽然没有过回头,也没有过观察任何人,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此刻的南楼月还有花秋月,甚至是潇湘等人,绝对是不遗余力地群追不舍,更会是满心的焦灼和永不停息的猜测。
其实,他虽然没有表态,也没明确地做出承诺,但是,潇湘提出来要花秋月陪在身边的事情,确实想通了也下定了决心,之所以没说出来,就是不想让大家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因为受伤而担心。西门飘的双掌并出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所以内伤的严重性只有他知道,能坚持着不露声色,是因为腹部的玄丹生成,要不然其结果根本就不敢想象,也无法猜测能不能有现在的举动。
吴京在南楼月的授意下,强行驱散了御林军侍卫把守大殿,换上了玄空天道道员,而且还加大了巡逻力度,仿佛真要从帝宫里揪出可恶的西门飘已经铁骑六员来。
“道首,你没事吧!”
他挡在了长风信的面前,偏着头高呼了一声。
虽然是很普通很简单的几个字,但已经透露出了他的惊心,离开点将台的时候,长风信还是仰躺着的一动不动,一炷香的功夫却是惊声抖擞的英武了,这让他不得不惊讶无比。
长风信被挡着停止了脚步的迈动,站到了进入大殿的台阶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是没事的好端端,那肯定是不符合实际,毕竟受了西门飘的双掌重击,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可是说有事,却又不符合现实,箭步如飞的行走,根本就不是受伤人应有的举动。
“有没有其它发现,比如看到了陌生面孔吗?”
无法回答问题的时候,长风信直接转移了话题,变成了自己提问的话语,忽略了吴京的问话。
对于面前的二师兄吴京,长风信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更是无法说清楚。只有快速地结束问话的想法,即便是问再多的问题,回答也许只是几个字的蹦出,绝对没有清楚的回应,原因很简单,二师兄不善于言表,说话如惜命,根本就没什么必要。
“没有,就是御林军侍卫不乐意。”
吴京依然是很简短的直截了当,并没有一点多余的话。
他好像习惯了回答问题和提出问题,绝对没想着与人沟通,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他的习惯,而错过了解释而产生误会。如果不是长风信早就了解,还真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长风信瞅着吴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本来是想听到二师兄就削藩征讨的事情说点有用的话,却没想到还是那么简单的问答式对话,绝对没有主动要沟通的想法。
“没有就好,但不要太辛苦了,集合所有的道员休整,做好明日的出征……”
“道首还要明日出征吗?”
吴京的这一次问话显得特别的急切,而且脸色也是特别的急躁,但是问出来的话语却没有一点要了解具体的想法。
长风信轻轻地点了点头,感觉再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信儿,你还真决定了要明日出征嘛!可是,大军已经被南将军撤离到了军营,再次集合是不是有点麻烦啦?”
花秋月一边说着,一边疾步跨过中,站到了吴京的身边,面对着长风信的眼睛里闪出了更焦急的眼神。
虽然潇湘与南楼月的对话长风信没反对,但是也没表示赞同,她担心明日的出征,还能不能让自己留在东进的大军里。所以刚才的问询,就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问话。
其实,削藩的征讨之事,花秋月的心里很清楚,长风信不可能因为被人行刺而放弃,更不会因为铁骑六员的全体出动而惊慌失措。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顺利地陪伴在长风信身边,这才是真正的心愿,也是插嘴问话的关键之处。
长风信从吴京的脸上撤离视线后,转动着脑袋扫视了一圈站岗巡逻的道员身影,轻轻地点动着头,好像是很满意的心情。扫视完道员之后,才转眼迎住了花秋月的急切眼神。
“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不去征讨呀!”
他带着取笑的语气,反问了一句花秋月。
此刻的他早就猜到了花秋月的心思,也感觉到了花秋月问话的真正用意,但就是不说自己的决定,也不透露要不要花秋月陪在身边。
“是没说过不去征讨,但是你受伤了,长途奔袭受到了吗?”
花秋月也是转变着心情的问话,由于当着众人的面,确实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