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信本来是想着让南楼月先出去,但是没起到作用,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了花秋月穿好所有行装,才一同缓步走出了寝室。
帝宫的前院,朝堂大殿的台阶下,琴音笑盈盈地恭迎着,身后站着的棋手与书道,虽然不是笑容满脸,但也是神采奕奕的样子。两个人却牵着三匹枣红色战马,抖擞出了英姿飒爽的气势。
梁渠与鸾鸟好像情侣一般,一高一低地并排着立身在最后面,仿佛专等着两位主人来到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曲腿卧在了地上。
它俩虽然不是人,但比人还要忠实,见到自己的主人时,早已是摇头摆尾的驯服举动了。
长风信扫视了一圈之后,感觉琴音的笑容有些诡异,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绕开着站到了梁渠的身边,这才发现并没有看到恭送的潇湘和画风,心里不免有点忐忑了。
“琴音姐,潇湘姐怎么没看到,难道她不知道我和月儿要出发了嘛?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出来送送吧!”
他用低沉的语气,带着呢喃的声调,有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其实,他的心里不是因为看不到潇湘而慌张,只是因为无法猜测琴音的笑容而不安,毕竟与花秋月一夜未睡的那种激情,还是不敢被人猜到,跟不想被人当面戳穿,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自言自语。
琴音收敛着笑容,很缓慢地走到了花秋月的身边,却用侧着的脸颊面对着长风信回话道。
“回禀陛下,潇掌门人久等之后,未看到陛下与秋月姑娘出来,这才刚刚返回后殿,可能是补觉去了吧!”
很缓慢的话语,从她的嘴里飘出时,晨幕下的脸颊,竟然很清晰的显出了红迹斑斑的光彩,似乎心里有着很多难为情的事情,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而飘忽不定的眼神,一会儿沉落在花秋月脸上,一会儿又亟不可待地紧盯在长风信的脸上,反正是很诧然的举动。
长风信虽然是满心的忐忑不安,但并没有意识到琴音的眼神游离,也没在乎那句话中有话的说法,只是更惊讶与潇湘为什么要补觉。
“不会吧!又不是起得多早,用得着在天亮的时候,还需要补充睡眠嘛!我感觉有点不符合逻辑,也不是潇湘姐的习惯作风。”
他依然是嘀咕着的说话,而此刻的花秋月,因为南楼月看到了自己在长风信的寝室而不好意思地躲在了琴音身后,本来有好多想说的话,却又担心被人注视,而沉寂得老老实实。
琴音回头看了一眼花秋月,又开始了满脸的笑容绽放。
“陛下,您就别纠结了,还是跟秋月姑娘乘驾吧!”
一句很浓重的笑声说话,瞬间让长风信满脸的羞愧。
南楼月早已翻身骑在了高头战马背上,很想说话催促,却又担心长风信因为自己的鲁莽而震怒,所以强忍着没吭声。但是,当琴音有了催促的言辞时,确实忍不住地开口了。
“启禀陛下,大军已经集合在东城门了,能不能现在就启程,天色确实要放亮了,再耽搁下去会让人发现大军的行踪。”
沉声喊出时,南楼月立即策动着缰绳,驱赶着战马向前靠近。
其实,此刻的南楼月已是心急如焚了,但就是不敢催促,事实上黎明的时辰早已接近,如果再耽误下去,早起的城民看到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城,一定会引起热议,从而传到帝宫里的暗势力耳朵,导致削藩征讨的绝密泄露。
而这么重要的事情,在南楼月的心目中,好像觉得长风信并没有当一会儿事,不仅不着急,反而是很故意的拖延着。
可是,长风信确实不是为了拖延,而是因为琴音的笑态,还有潇湘的补觉躲开,似乎预示出了什么事情已经发生。除此之外,更担心昨晚发生的那种事情,被琴音与潇湘探知到,所以才出现了犹豫的举动。如果只是南楼月的发现,那倒是很好解决,可是潇湘一旦知道了,就是很不好面对的尴尬。
长风信想了很就之后,才抬头迎住了南楼月急切的眼神。
“南将军,能不能你们先行出发,我还有点小事没处理,有梁渠在,我会很快赶上你们。东进的大军,就交给月儿与琴音统领,你跟张将军就率领玄空天道道员以及将士,直奔西面,最好能在大后天同时发起进攻,迫挟着藩王交出兵权。”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近距离地站在了南楼月高头大马的马头前,很小声的窃窃私语。
有这样的安排,长风信是想到了潇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计划着支走所有人之后,自己去找潇湘问个清楚明白。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