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叛变的事,向秋春告诉了。”
苟国华指着华英,破口大骂一句后,嘴唇颤动,但不再说话。
秋春冷冷一笑,道:“姓苟的,你可知道,我为……”
苟国华怒声打断他的话道:“我叛变,都是因你这杂种!我扮你的模样去救人,就是深得你心,这样把人带到目的地,等人来抓刘英等人!”
秋凤怒声骂道:“恶贼,你当真可恶极矣!”
秋春趋步上去,揪住苟国华的胸衣,怒声问道:“你投靠了谁?快说,快说!”他话说完,左拳紧握,扬了一扬,作势欲打。
苟国华不畏不惧,哈哈一笑,道:“我死之前,揭了你们的丑,真乃我人生中一大快事!”说罢,猛一咬舌,整个人痉挛一阵,脑袋一偏,嘴角渗出黑血,气绝而亡,见他姥姥去了。
秋春等人忽见此情,都大惊失色,噤若寒蝉。
良久良久,秋春回过神来,长叹不语。
这时,苟春发疯似的大叫一声,冲了上来,抱住苟国华的尸体,哭叫不已。
华英一边咳嗽,一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步到苟春身边,怒声说道:“春儿,你伤什么心?他该死,该死!像他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你不值得悲恸欲绝!”
苟春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指着华英,怒声骂道:“老不知羞的淫妇,你真恶毒,恶毒!”
华英一听这话,气得火冒三丈,但她这一动怒,非同小可!
哇的一声,华英口喷鲜血,张口想说,却说不出话。
秋春神情惊慌,一把扶住她,颤声叫道:“阿英,阿英!”
华英缓过气来,推开秋春,盯着苟春,潸然泪下,哽咽叫道:“春儿,春儿!你……”张嘴又吐了一口血。
苟春满脸怨恨,无动于衷,大声说道:“我不是春儿,不是春儿!我是人人齿冷的杂种,杂种!”
哇的一声,华英悲愤中,又口喷鲜血,大声说道:“你别上来扶我!”
苟春一听,愣了一愣,止步不上前扶华英。
华英盯着苟春,老泪纵横,问道:“春儿,我是妈妈,你不认……妈妈是么?”
苟春一听这话,把心一横,面布怒容,恶狠狠道:“不认,不认!”
华英苦涩一笑,但这一笑,却又哇的一声,又张嘴喷出一口血。
华英捂住胸口,拿桩站住,仰首凄切一笑,跟着大叫一声。她左手一抖,袖中之刀掉落在她手上,她握住刀把,猛地插入她胸中,凄厉一声大笑,她瘫坐在地,伤心地嘤嘤哭泣。
秋春苟春二人乍遇此情,惊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大叫,奔了上去,扶住华英,哭着不语。
华英惨然一笑,泪如雨下,脸泛羞愧地说道:“我罪孽深重,以死谢春儿之罪!春哥,你我……唉!”
苟春咬着嘴唇,不言不语,但眼泪像泉水一样,不断地流。
华英咳嗽一阵,道:“春儿……”话说这儿,她一手抓住一人的一只手,奋力握在一起,接着又道,“春儿,爸妈虽苟且,大大不对,但却生下了你,你……”话说至此,又咳嗽了。
华英在秋春拍背之下,缓和了气,不再咳嗽,鼓足力气,说道:“妈以死唤醒你认父,你……”
苟春怒声打断她的话道:“我不认淫贼为父的!”
华英气得又吐血又咳嗽,但她想站起,浑身无力,那能站得起来?可是她不让他们搀扶,奋力站了起来,咳嗽不语。
华英虽站了起来,但她如同风中的破门,不停摇晃,摇摇欲坠。
华英喉咙里发出令人难料的嗝咕之声,她咳嗽道:“春儿,妈大限将至,你能不能让妈死也瞑目呀?春儿,你……”话说这儿,再也站不住,瘫坐在地,嘴巴一张,又吐口血,又咳嗽了。
秋春老泪纵横,想说几句劝导和安慰的话,可是他喉中好像被一物给塞住一样,说不出话。
华英再度把他们父女的手握在一起,断断续续道:“春儿,你……你认……秋春他……为父么?妈快……死……”
苟春见她妈这副渴望和乞求的模样,于心不忍,一边点头,一边哽咽道:“我认我认。”
华英一听,破涕为笑,道:“快喊……快喊爸。”
苟春看了看秋春,又看了一看华英,鼓足勇气,叫道:“爸……爸爸。”话音涩滞。华英甜甜一笑,嘴张一张,想说话,但死神降临,没再开口说话了,双目一闭,气绝而亡。
她虽死了,但不含恨九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