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我们就到了鸦子庄,应该说是到了鸦子庄的路口。√
这个村子离公路很远,偏偏路还难走,我们干脆把车子停在公路边,然后步行进去。
前几天刚下过雨,土路泥泞,走到一半就把黄昕恶心够呛,漂亮的鞋子上满是黄泥,连光洁的小腿上都沾了不少,恨不得低空飞行不接触地面。
“我们应该开车进来的,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黄昕抱怨道,她一边走,一边用卫生纸不停的擦腿,没过一会儿,纸就用完了,哭丧着脸,就像玩具坏了的小孩似的幽怨。
我笑道:“这种土路坑坑洼洼,前面说不定就有一个很大的泥泡子,车如果陷进去,你愿意在后面推吗?车轮一转,别说腿了,你全身都是这种泥。”
黄昕脑补了一下那画面,恶心的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
因为路难走,我们走了很久才看到村子。
黄昕如蒙大赦,催促我们加快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前段时间闹鬼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大白天的,村子却并不喧闹,打远望去,人都没有几个,只有村头的一棵老槐树下的石头上坐着一个老头在乘凉。
走近,老头却拦住我们:“你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回去吧。”
黄昕闻言乐了:“这村子真高端,还有门禁。”
我走上前,客气问道:“大爷,为什么不是这个村的人就不能进啊?”
老头说道:“会死人的,快走吧。”
“是不是因为这个村里闹鬼?”黄昕问道。
老头看了我们一眼,叹气道:“知道还来?”
梁恒道:“真的假的,大白天也闹鬼?”
老头抽了一口烟:“一样的。”
我想了想,指着黄昕问道:“大爷,前几天你看没看到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带着几个人来村里?”
老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们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黄昕抢先道。
老头叹了口气:“如果你们非要进去,那就去吧,但是记住,夜里一定要呆在屋子里,有人敲门千万不要开,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感觉一股寒风吹过,顶着斗大的日头,却叫人打了个哆嗦,阴森无比,瘆人得很。
梁恒被吓了一跳,扭头对黄昕说道:“黄小姐,要不咱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实在不行咱再进去,这要是进去,怕是就出不来了。”
就算梁恒不问,我也要问的,这老头和张记者说的话如出一辙,村子里这么危险,三思而后啊。
然而黄昕还没说话,老头就咯咯的笑起来:“晚了,你们已经走不掉了。”
我们立刻顺着老头的目光回头一看,来时那条泥泞的路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大雾,村子往外五米就是白茫茫一片,别说路了,抬起头,连太阳都看不到,打眼一看,全世界都是白的。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天气变化也太快了,刚才太阳还毒的要把我变成烤肉,现在就被挡的严严实实啥都看不到了?
“大爷,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浓雾问道。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
我突然猜到什么,猛地转身一看,果然,老头已经不在了,我们仨转头的功夫,背后已经空无一人。
“咱回去吧……”梁恒又问了一句,声音已经在打颤。
这次不等黄昕回答,我就严肃道:“进村子里找一圈,找不到人,我们就回去。”
黄昕看向我,我坚持道:“黄小姐,这个地方的诡异你已经看到了,你觉得周萍存活的几率有多大?只要我们不死,出去之后总有办法再来,但如果连我们都出什么意外,那就真完了……”
黄昕闻言,终于点点头:“好吧,大师,听你的。”
我们立刻进了村子,来到最近的一户人家,院门开着,我直接走了进去,找到屋里的村民问道:“你好,请问村子前几天来的剧组在哪?”
那村民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在忙自己的事。
我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他仍然当做没听见一样。
我纳闷,聋哑人?
我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指,只要不是瞎子肯定就看到了。
然而,他继续拿我当空气。
无视我的存在。
我干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都没反应。
嘿,你这家伙,有脾气,无视我是吧?我拿你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