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景色。
忽然一阵香味传来,身旁传来李柔儿的声音,道:“恩公,船外风大,夜风冷冽,小心着了风寒。”说着将一件披风披在朱赐秀身上。
朱赐秀微微一怔,这件披风与他身形完全契合,好似专门量身定做的一样。
李柔儿脸色微微一红,娇羞道:“婢子手艺浅陋,希望恩公不要嫌弃。”
这件披风果然是她亲手为朱赐秀所做,从小到大,他又何曾遇到过如此温柔的大姐姐,一时心神摇曳,心中竟起了别样情感。
不知不觉,那李柔儿已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朱赐秀浑身如遭电击,整个人忽然定住不动,心中大喊:不可这样,你已有了婚约,怎么能在对她人动心,但身子已经麻住,却说什么也动不了半点。
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朱赐秀怔怔回头,只见钟小小俏脸上满是寒意,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朱赐秀慌忙站起身来,道:“钟妹,你,你别误会。”一时情急,说话也磕磕巴巴了起来。
钟小小道:“我怎么会误会,这一双眼睛也不是瞎的。”
朱赐秀还待解释,忽听远处一声大喝道:“好啊,原来你们在这里!”
几人转头看去,李柔儿脸色不由白了,眼底已是深深地恐惧。只见不远处的湖面上出现一艘大船,船帆吃饱了风,如箭般驶来,离得近了,只见甲板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足有二三十个,其中一人正是那日逼死李柔儿父母的水寇。
说话间,那艘大船已离的不足七八丈远,小船上的舟子见这架势,早已骇的慌了,一个个愣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朱赐秀将李柔儿护在身后,大声道:“你们还要做恶么?”
船上虬髯大汉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敢管太湖三十六寨的闲事,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虬髯大汉身旁有一个身材庞大的汉子,抡起大船上的铁锚往小船上砸来,那铁锚足有四五百斤重,如此被他轻易挥舞起来,可见此人膂力惊人。
铁锚带着呼啸声砸向小船,李柔儿早已吓得魂飞天外,猛地抱住朱赐秀道:“恩公,快走。”
朱赐秀心中一暖,想道:李姑娘到是心善,如此危急时刻,竟还顾得别人。伸手将她轻轻送到钟小小跟前道:“钟妹,你保护好李姑娘。”顾不得后者气得脸色煞白,飞身而起,左右手同时使力,将砸来的铁锚拨向一边。
此时已从大船上跃下一人,此人身材高瘦,双目湛湛,显然是一位内家高手。
朱赐秀哼道:“你又是谁?”
来人道:“太湖帮上六寨寨主,刘波!”
朱赐秀冷笑道:“你们总寨主潘斗海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又何惧你刘波。”说着飞扑而上。这刘波早年间武功不如潘斗海,但他这些年勤练武艺,又偷学了仙霞派内功心法,潘斗海则每日沉迷声色犬马,此消彼长之下,已是连环寨第一高手。
朱赐秀见他手掌拍来,带起得风声好似一只大风箱般呼呼作响,也不敢托大,使出一招长空落雁迎去。二掌相交,刘波噔噔噔后退三步,朱赐秀也觉手臂发麻,但这一招,毕竟是占了上风。
朱赐秀还欲再上,却见刘波抱拳拱手道:“朱少侠果然少年英雄,在下认输了。”
朱赐秀心中奇怪,这刘波虽输了一招,但二人毕竟又没真正出全力,更何况此时是在水上,自己脚下不稳,时间一长难免吃亏,莫非他是被自己一掌吓住了么?
却听刘波哈哈笑道:“总寨主对阁下好生相敬,他说以朱少侠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可算的上第一人了,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上再没人是你的对手。”
朱赐秀听了也不觉有些飘飘然,只是脸上依旧装作不屑一般,道:“江湖上藏龙卧虎,在下岂敢托大。”但眼底的得意之色,毕竟是瞒不过老于世故的刘波。
刘波道:“总寨主说了,朱少侠少年英雄,我太湖帮认栽了,这位李姑娘国色无双,与阁下珠联璧合,天生一对,我总寨主愿意割爱成全,与少侠化干戈为玉帛,你看可好?”
朱赐秀听了连连摆手,道:“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好,但这姑娘却是万万不可,在下并没这个意思。”
刘波哈哈大笑道:“朱少侠不必客气,你看,我连总寨主的贺礼都带来了,祝愿您二位百年好合,在下告辞了。”
说着将一只大箱子抬上了小船,打开来看,里面尽是绫罗绸缎,婚礼用具。这可气坏了一旁的钟小小,待刘波等人走后,冷冷道:“朱少侠,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