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赐秀慌忙解释道:“钟妹,你不要误会,我心里哪里有这种想法。”一旁李柔儿双目含泪,缓缓上前一拜道:“柔儿多谢恩公再救之恩,婢子命薄,怎么敢痴心妄想与恩公百年好合,恩公若是不嫌弃,婢子愿意从此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恩公。”
钟小小听了,脸上寒意更盛,偏偏却有不知死的上来,连连拱手道:“恭喜恭喜,恭喜少侠与姑娘喜结连理。”
钟小小听着舟子们奉承的话,心中勃然大怒,沉声喝道:“滚开。”
不由分说,将离的最近的一人推下湖去,旁边人大惊失色,船家主人怒骂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蛮横,我们自恭喜相公,又与你何干了?”
钟小小何等样人,怎么能受得了一个舟子如此质问,心中杀意再也忍耐不住,喝声道:“你也敢来教训我么?”
剑光一闪,那船家的脑袋凭空飞起一丈来高,李柔儿惊叫一声,连忙躲进朱赐秀怀中,似乎没有想到钟小小这样一个小姑娘竟有如此狠辣手段。
身旁其余几个舟子见自家主人被杀,个个大惊失色,一脸悲愤,钟小小剑刃一摆,冷笑道:“你们也想死么?”
几个舟子早已吓坏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钟小小道:“摆舵,我要上岸。”
舟子们哪里还有二话,忙不迭调转船头,往东驶去,不一会船已靠岸。
钟小小头也不回下船而去,朱赐秀想要挽留,又想她死性不改,恼怒她不该牵连手无寸铁的无辜船家,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李柔儿看出朱赐秀内心想法,眼底划过一丝得意,连忙催促船家快快起航,朱赐秀只当她害怕水寇再来,安慰道:“你别怕,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看着钟小小离开的方向,心中怅然道:钟姑娘毕竟与她爷爷待的久了,难免沾染了他杀人如麻的习气,我只盼她能弃恶从善,倒有些一厢情愿了。也罢,毕竟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使些小性子,也该让着她,容着她,等我将李姑娘送到杭州,回头再来找她吧。
想到这里,也没了游玩的兴致,连夜乘船往杭州而去。待第二天天亮时,已出了太湖,来至太蒲河口。此时太蒲河尚未有人工疏通,河面水流湍急,河下又有巨石暗礁,朱赐秀只觉这条小船行驶在波涛之中,上下颠簸,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行了不过一柱香时间,朱赐秀脸色煞白,忍不住哇哇大吐,反观李柔儿与几名舟子却似乎习以为常。朱赐秀板住船帮,只见船下浪头翻涌,好似天河倒悬,一波波涌了过来,更令他头昏眼花。连忙运起道家真气,这才勉强缓过一口气。但船身腾跃在波涛中,哪里会给他安静运气的时间,不过一会,便令他手脚酸软,终于噗通一声栽进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