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韩文亦紧随其后,他身着华丽朝服,袍角绣着的精致云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恰似春日里随风摇曳的繁花。“陛下,韩泰一向忠心耿耿,其心可昭日月,恐是遭人恶意诬陷,其麾下将士亦皆忠勇之士,对朝廷绝无贰心。陛下圣明,还请明察秋毫,莫要寒了将士们的心,使忠勇之士心寒呐。”
豫王韩冰、永川王韩泽阳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而后同时出列。豫王韩冰头戴金冠,冠上明珠璀璨夺目,每一颗都似在诉说着他尊贵的身份。他拱手道:“陛下,韩泰于宗室之中素有威望,仿若那德高望重的族中长辈,且其家族对我朝贡献卓着,若仅因一次过错便重罚,恐引得宗室人心惶惶,犹如惊弓之鸟,于朝局稳定极为不利啊。”永川王韩泽阳点头称是,“陛下圣明,臣等愿为韩泰担保,以自身的名誉和地位求陛下从轻发落,莫要让宗室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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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将军韩杰则单膝跪地,“咚”的一声,膝盖与金砖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抱拳请命,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隆起:“陛下,末将曾与韩泰并肩作战,在那硝烟弥漫、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同生死,共患难。末将深知其为人,他绝非莽撞无谋之人,此次回京,定是事出紧急,犹如被恶狼追赶的困兽,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末将愿以性命担保,韩泰绝无反意,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军法处置。”
太傅李少山捻着胡须,那胡须在他指尖缓缓转动,他迈着沉稳的方步出列,仿若一位洞悉世间万物的智者。“陛下,老臣以为,处置韩泰一事当慎之又慎。当遵循国法,如航行于大海之中需依灯塔指引,亦不可罔顾人情,否则将失人心。可先将韩泰软禁,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以免冤枉忠臣,致使朝堂动荡不安,如那风雨中的扁舟,飘摇欲坠。”
太师蒙恩亦站出来,“陛下,韩泰之事关乎重大,犹如牵一发而动全身,需从长计议。不可仅凭一时之怒,而损我朝之柱石,使大厦倾颓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为韩泰之罪奋力辨析,金华殿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似有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这言语的交锋中缓缓酝酿。
韩明帝面色冷峻,对众人的求情置若罔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犹如那屹立于悬崖边的孤松,任他狂风呼啸,我自岿然不动。他微微抬手,那明黄的袍袖如同一道圣旨的光影,示意殿内武士行动。武士们得令,身姿矫健如猎豹,迅速走向那些为韩泰辨析的官员。一时间,殿内秩序大乱,官员们有的面露惊惶之色,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犹如待宰的羔羊;有的仍试图抗辩,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却被武士们强行拉拽着往殿外而去,他们的衣袍在拉扯中凌乱不堪,脚步踉跄,似是被恶魔拖入黑暗深渊的可怜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皇太后在宗正卿韩山的陪同下,匆匆步入金华殿。皇太后脸色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仿若被乌云遮蔽的天空,不见一丝光亮。她脚步急促,身后的宫装裙摆随着步伐大幅摆动,如汹涌的波涛。宗正卿韩山则是一脸凝重,那凝重之色犹如铅块,压在他的脸上,目光中带着忧虑,似是预感到一场大祸即将临头。
众官员赶忙参拜,山呼之声在殿内回荡,却未能驱散这如阴霾般的紧张气氛。皇太后却全然不顾这繁文缛节,径直走向韩明帝。待走到近前,她怒目圆睁,那眼中的怒火似要将韩明帝吞噬,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韩明帝,呵斥道:“你这个逆子!身为帝王,竟如此刚愎自用,犹如那独断专行的暴君,不听忠言,不辨是非。韩泰对我朝忠心耿耿,战功赫赫,犹如那撑起朝堂的栋梁之材,你却只因他一次违例,就要将其降罪,你眼中还有没有祖宗家法,有没有宗室亲情!”皇太后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在殿内嗡嗡作响,震得那原本袅袅升腾的香烟都剧烈地晃动起来,似是被这愤怒的风暴所惊扰。
宗正卿韩山向前一步,昂首挺胸,神色严肃而冰冷,仿若那执行天罚的使者。他那洪钟般的声音在金华殿内响彻:“韩明帝韩星烨,你身为人君,却未能秉持公正,肆意妄为,全然不顾祖宗家法之威严,对众臣之忠言充耳不闻,仅凭一己之念,便欲私降大罪于劳苦功高之臣属。此等行径,实乃有违君道,令宗室蒙羞,让天下臣民寒心。今,我以宗正之职,命羽林卫即刻押送韩星烨至天牢,令其于幽暗中好好思过,反省己身之过错,待其真正明悟帝王之责与仁善之道,再作定夺。”言罢,他目光坚定地望向殿外,似在等待羽林卫的到来,而整个金华殿内的气氛也瞬间凝固到了极点,众臣皆惊愕地望着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