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耿成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胖子的一脸肉跟遇到了震动甩肉机一样猛烈的哆嗦起来,在这种高频率的震动下,胖子的整个脸被甩得变形了。√
我看到他如此痛苦,心里难过,一步冲了上去,用滕文字的“防”字伸手想拿下耿成掐住胖子的那只铁手,我知道这是自不量力的飞蛾扑火,但是我不能看着胖子跟一块肥猪油一样被这么痛苦的折磨死。
耿成擅长用阴邪的墨法,但是这次他却跟我来了个硬碰硬。我的手直接接触到他有热度的刚硬的大手,我猛地一愣,这是我跟耿成多次见面之后的第一次接触。耿成深邃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这惊鸿一瞥中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含义,竟然还有一份在上次他假死之前孙小可面前的那种温暖。这一眼突然让我想起我和孙小可那个可爱的小活尸命中注定的让人肝颤的缘分,想起了耿成对我控诉的三叔在他心中不一样的形象,想起了耿成和师姐孙静媛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复杂,加上我半个脑子基本都是失去记忆的状态,这一种情景对我来说着实不堪。
但是我整个人心情都洋溢在温暖和舒适中,我感觉耿成的那眼神中的那份温暖如此真切和感人,好像我爸在我上次出事儿的时候看到的情景。一个有这样眼神的人怎么能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呢。我已经无心跟他战斗,他也放下了对胖子袭击的手,叹了口气,胖子跟跑了几公里马拉松一样,气喘吁吁摊在我怀中。
耿成没有交手,却是表情严肃地退了几步,双手背后,表情慈父一般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此刻他完全坦然地暴露在我们面前,满脸正气的模样。本来我可以在这个时候趁其不备攻击他,那是我期待已久的一次攻击,可是我却没能伸出手。
我木然站在他对面,直到我的肩膀被三叔重重拍了一下。
“韩晓佟,你中了他的新墨法。”
这一下令我恍然大悟,回过神来,好像刚才整个人都没法动弹,耿成这次没有用诡异的墨法装神弄鬼,但是的确深深控制了我的心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于我这个墨法一级的初级墨者来说,对付这个深不可测的家伙还真是毫无还手之力。
“耿成,你一直左右而言他,东找个宝贝,西寻个藏宝图。其实你心里一直最想要的是,是我这个侄子吧!”
三叔冷笑一声,看着同样冷笑对着他的耿成。
“你如今已经成纸糊的了,保得了谁?”耿成冷眼看着三叔,这时候的表情恢复了之前我认识的那个耿成。
“韩小佟是我的。”
“耿成,你高兴的太早了。”
不知何时,徐星儿跟着几个人也参与到我三叔和耿成之间。
“加贺族滚一边去!”耿成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如果我们有草剃剑呢?”徐星儿抑扬顿挫的说完这几个字,全部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你跟那死肥猪一样胡说八道,有意思?”耿成听了啼笑皆非。
徐星儿却是也跟着哼了一声,伸出手来,旁边的人识趣地将一个橡木做的圆筒放到她的手里。此刻她冷艳的目光,绝对不是我曾经认识过的徐星儿。那目光除了果敢和坚毅之外,还有很多残酷和不堪,甚至有一丝的暴虐。
那橡木的圆筒上面,我看到了跟墨家机关城的入口一样的图案,龙凤纠缠在一起,面目有些狰狞。龙凤的雕刻功夫了得,龙的每一根胡须都不向着同样的方向,微微翘起,好像腾空翱翔的时候随着气流变动,又好像是怒不可赦的时候肌肉带动了胡须的不同方向,真是栩栩如生。
耿成和三叔看到徐星儿突然拿出来的东西,脸色一起变了。
从他们的表情判断,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拿出来吓唬人玩儿的草剃剑。
徐星儿略带着胜利的微笑,将圆筒抱在怀里,得意地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几个人。
我心里暗自窃喜,如果徐星儿是在加贺族的三叔的卧底,那么,三叔岂不是再次拥有了那把草剃剑。那样我们就可以完胜耿成了,但是三叔为什么也是那么惊讶,那么一脸紧张的模样。他在保护徐星儿而装出来的吗?
我看他双手握拳,一副准备迎战的表情,心底大吃一惊。莫非徐星儿还有其它的身份吗?
“加贺族和夜行者同是师承忍者,夜行者擅长幻术,墨法,忍术。而加贺族却一直被大家称为,忍者的败类,地痞流氓,靠数量取胜。其实,那是根本不了解加贺族忍者的说辞。知道变色龙吗?它在草里,身体就会变化成绿色,在不同的环境里,它会让身体变化